程墨安坐家中,和张清这个好兄弟说话,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没有着朝服,也没有穿袍服,而是穿家居常服,不语突然跳窗进去,二话不说挟在肋下,跳窗就跑。现在程墨身上依然是那套在家里穿的家居常服,大致相当于现代的睡衣。
霍光见程墨穿成这样,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他一向着家居常服不出内室,出了内室的门,必然衣着齐整,哪有像程墨这样,穿睡衣到老丈人家做客的?
程墨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苦笑道:“不语掳我过来,来不及换衣服,让岳父见笑了。”
并不是我对你不敬,而是你的侍从不讲道理,这黑锅,程墨坚决不背。
“不语掳你?”霍光眼珠子快掉地上了,道:“他为何掳你?”
程墨在几案对面坐下,很光棍地道:“我也不知道,岳父不妨问问他。”
不语平时一直在屋角站着,霍光要叫人,都是由他出去把人叫进来,现在不语没在屋里,霍光实在不习惯大喊大叫,把外面的人喊进来。他道:“叫不语进来。”
听这意思,是指使自己跑腿了?程墨四处张望,现足有二百平方的书房里,除了他,只有霍光,再没有第三人。他只好起身,打开门,对在院子里侍候的婢女道:“叫不语进来。”
不语静坐运气,希望能把脸上的“五指山”消除,再进去侍候,听说霍光找,只好赶了过来。
他右脸红彤彤,霍光一见便猜到几分,问程墨:“你打的?”
程墨坦然承认:“是。”
霍光便挥手让不语退下,转头问程墨:“你可有什么事?”
没事就回去吧。
来都来了,那就劝解一下吧。程墨道:“听说岳父和岳母呕气,不知为了什么事?”
霍光再次觉得意外,随即恍然,想必不语掳他来,是为了这个?他道:“并没什么事,你岳母那人,有些倔强,过段时间就好了。”
难道他能说是为了在府里装供暖设备的事?何况现在已经不是为了府里谁说了算的问题,而是为呕气而呕气了,两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程墨恳劝地道:“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您这么大年纪了,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您老天天睡书房,连个帮着盖被子的人都没有,成什么样子?”
要不是两人闹到不可收拾,不语不会急吼吼把他掳来,程墨猜也猜到两人已到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只是不知霍光在书房睡多久了。
霍光却以为不语连这个都告诉他,脸色微愠,道:“我政务繁忙,常常批奏折到三更,就近在这里歇了又有什么?”
大将军府地方大,从霍光的书房到霍显所居的华庭,最少得走三刻钟。
程墨道:“那让岳母过来陪您。无论如何,您都不能一个人睡。”
要是你够胆纳妾或是跟婢女眉来眼去,那收两个娇俏的婢女也可以,只怕你不敢。程墨腹诽,脸上一点不显。
霍光想起晚上冷冷凄凄的样子,默然。
这时,霍书涵的马车一路急赶,总算停在大将军府门口。马车未停稳,她急急下车,直奔霍光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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