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确是先你们一步知道,所以才安排了这场戏……只是想让那个人绝了非份之想的念头,信与不信由你。”
只是想让那个人绝了非份之想的念头……那个人,指的莫非就是皇上?
隐王果真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他果真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果他真想对付自己,只怕是易如反掌吧。可是他为什么要让皇上绝了这份念头?莫非隐王对自己有想法?所以他在吃醋???
既然他会易容之术,那么他的身份……他难道是他?
凌初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偷眼去瞧隐王,发现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她下意识地撇过眼去,慢慢地才镇定下来,决定转移话题。
“当王爷唤初宇落儿的时候,初宇想起了一位故人……”凌初瑜深深得望着他,将他脸上细微的变化都收进眼底,转移话题。
“故人?”隐王似乎看厌了窗外的风景,终于收回目光与凌初瑜对视,淡淡出声,“既然是故人,自然有曾经的一份情谊在,却好似初宇将本王当作陌生人。”
“那位故人……其实不止一份情谊。”凌初瑜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李君珏,眸光流转的双目带着难得的正色,“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爱他?”冷静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隐王唇角微抖,似乎在竭力克制。
“爱情是风花雪月的事情,像我这种人是玩不起的。”见隐王神色一黯,凌初瑜微扯唇角继续言道,“不过人生的机遇很奇妙,有些事情……很难说。初宇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一个在江中钓鱼的渔夫,放足了鱼食却怎么也钓不着一条鱼,最后放弃了,学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空着钩子却钓上来一条大肥鱼。”
“鱼上钩并不是因为它饿了,而是因为它爱上了渔夫,所以它心甘情愿用生命来博得渔夫一笑……”他静静地盯着她的容颜,眼底闪烁着眸光。
凌初瑜心中一震,胸口衍生出一股心酸的疼痛,有些气闷地说道,“可惜这条鱼最后还是游走了,不管渔夫伤不伤心,游的无影无踪了,它身上还带着伤,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既然它为了博渔夫一笑可以连生命都不要,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他的离开可能是为了以后的再次相聚。其实只要渔夫相信,它其实一直在渔夫身边……”
“王爷这么了解那条鱼,难道……王爷也曾做过那条鱼?”凌初瑜似笑非笑地斜睨,却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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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么了解那条鱼,难道……王爷也曾做过那条鱼?”凌初瑜似笑非笑地斜睨,却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难道她看出什么?李君珏心中一紧,虽然竭力装作面无表情,但是脸上还是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惨淡之色,眸光交织着冷傲与狼狈的情绪,忽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冷的戏谑,“原来在初宇眼中本王竟等同于一条笨鱼!”
绝对,不能让她发现。李君珏握紧青筋暴起的手。是自己一时大意,在她面前一再的控制不住情绪,才让她心生怀疑。如若让她知道……只怕会刺激地她想起当初的一切……
凌初瑜见他情绪变化如此迅速,不由的有些不解,勾扬起唇畔的笑意,“初宇见王爷替那条鱼抒发感慨,还以为王爷与那鱼惺惺相惜,却没想到惹得王爷不快,倒是初宇的不是了。”
凌初瑜盯着棋盘上的珍拢棋局,说着自责的话,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味道。
“本王没有生气。”李君珏别过脸,面色赧然,有点像闹别扭的小孩,又配上他的绝世姿容……几乎让凌初瑜瞬间迷失了神智。
“呃……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她摸摸自己的头,不由的苦笑道。
接下来两个人都静默不语,一个瞥眼假装认真地看着窗外,却对风景视而不见;一个埋头故作专注地研究珍拢,眼中的棋子只有黑白两色,脑中纷乱躁动。
一时,马车内的气氛有点诡异,空气中浮动着隐隐地暧昧……
突然马车一个咧缺停了下来,惊得凌初瑜与隐王同时回过神来,目光碰在一起,又倏然分开……
不一会儿,只听见脚步声渐起,太监特有的尖细声灌进他们的耳膜,“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李君珏与凌初瑜不由的大眼瞪大眼,面面相觑。
凌初瑜心思快速转动,将一旁装着白子的棋盒往李君珏那边一推,装模作样地手执黑子对着棋盘凝神思索起来。李君珏见她如此率真的动作,不由的扯唇淡笑,但一想到她是为了李君然才这样,淡笑的嘴角换上一抹讥诮。
“皇上——”
空间狭小,行礼不便,凌初瑜略微抬身就被李君然拦住。
“出京在外,初宇还这么多虚礼?”李君然朝她宠溺地轻笑,看得一旁的李君珏很不是滋味。
“臣弟拜见皇上。”李君珏脸上最初的表情早就掩去,嘴角挂着一抹淡笑。
“朕早就免了你跪拜之礼了,忘记了吗?”李君然对着隐王笑道,见凌初瑜早就乖巧地挪到一边,便顺势坐下。
“皇上是君,君珏是臣,皇上疼惜臣弟,不过君臣还是有别的。”隐王淡笑。
凌初瑜不解,这时候又不是宿营或吃饭的时间,所有的马车轿鸾都停了下来,“皇上怎么过来了?”
“就许你来看二弟,朕就不能来?”李君然虽然在笑,但是眼底却依旧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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