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她已经补习完了呢?说不定她昨天就是在暗示我这件事,她的葛里布林特通用语不是已经说得很好了吗?呃……我会不会想太多了?其实仔细想想,她是不是还继续在补习,只要问问杜黎娜不就知道了,可是又觉得不好意思问她。
因为……啊,因为她说过,伊东华身边有好男人或是苍蝇都不关她的事吧!
不该快的时候,时间他ㄨ的过得超快的,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钟还是响了。
席佳宜瞪了我一眼,背起书包逃也似地回家去了。伊东苗的态度则没有特别冷淡也没特别温柔,自然地离开了教室,想问她的事还是问不出口。唉,头有点痛,胃揪成一团,没什么食欲;今天晚餐不吃了,直接到植物园去练功吧!
这样想着,我便收拾了书包,往外走去。
这个我本来打算蹲三年的普通校园还是那么地陌生,可是我跟它的相处时间突然就只剩下一个多月。二年级的仁望楼,三年级的勇爱楼,不知道从那里的教室窗户望出来又是什么样的景致。勇爱楼后边是社团教室,除了去过几次的拳击社,不知道学校里还有什么样的社团活动,大概也提不起劲去参观参观了。
仁望楼旁边是学校后门。啊……后门通出去的是完全陌生的街道。好吧!好歹我也在这所高中读过,要是连后门外边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未免太逊了,绕一绕应该还是可以到捷运站。主意已定,我便迈开大步,朝后门出去。
穿着“这所高中的制服”的高中男生从“这所高中的后门”出来,应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所以我很有理由相信,看到我这么做的人们绝对不会有我现在的心中所充满的新鲜感。
啊,前面不就是柯南吗?难得有个一下子就记住名字的同班同学,备感亲切。
“嗨……班长……柯圣男!”我追了上去。
“咦?”他回头笑了笑,迟疑了一会儿,便说:“杨颠峰……同学?”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这名字取得不太雅,可是像这种时候被人家叫出来的话,却有点感谢老爸老妈取了这么易记顺口的名字。”
“哈哈。”他皮笑肉不笑地陪我笑了几声。
“你家住这个方向?”我问道。
“哦,是啊!”柯南想了想,问道:“杨颠峰同学不是住这方向吧?”
“啊,我要去坐捷运。”我答道。
他讶异地说:“捷运,那应该走前门啊!”
“嘿嘿,突然一时兴起,想熟悉一下学校附近的地理环境。”我抓抓头说:“你有没有什么好去处可以介绍?”
“没,没有……要我介绍什么样的去处啊?”他结结巴巴地说。
不习惯和人交谈?
“大凡人生不过食衣住行育乐,那好去处自然也脱不了这些关系啰!”我口沫横飞地说:“例如说,食就是便宜大碗的排骨饭啦!衣是fashion的好shopping去处啦!住……跳过,行育也一起跳过。乐子可就多了,保龄球馆啦!漫画出租店……”
柯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对,对不起,我今天想直接回家。”
“……”我笑着拍拍他的背说:“不是真的要你陪我去啦!”
他还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啊,虽然没有把头发染成纯血红色,说不定我在这种人的眼中也是不良少年?虽然能够体会他的心情,但这真是令人沮丧的事实。
“……啊!那个,你可以尽情去逛吧?我走的比较慢……”他怯生生地说道。
“好,那我先走啰!”再不走就太不识趣了:“拜拜!明天见!”
唉……郁卒。有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郁卒是道地的日本音译词,日文中的忧郁就念作YuU-Tsu。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当中,我漫无目的地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路口,凭直觉地往捷运站的方向转弯。
我的直觉显然不太可靠。
真奇怪,路怎么越走越小了?真没想到二十一世纪在台北郊区还有这种比羊肠宽不了多少的小小巷──当然有!搞什么鬼嘛?令人觉得倒退回五零年代──这是标准迁怒模式。
……哇靠!而且还是死巷。倒车……
……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句话好像是失忆者的标准台词,可是我现在并没有失去记忆,若要正确地叙述我此刻的境遇,应该叫做“迷路”。
学校在哪个方向?嗯,啊……那个路口我有印象,所以应该是朝那边走。
“今天只有这么一点点!”巷子里有声音传出来。
不干我的事,不干我的事。
“对、对不起……明天我再……”
……咦?有点耳熟……啊!是柯南的声音!这下干我的事了。
我三步并两步地跑进巷道,里边的人听到脚步声,便一齐抬头望着我。是三个穿着制服──实在很不想承认改成那个怪模怪样的是我们的制服,偏偏又能一眼辨别出来──的高大学长,围着背靠墙、嘴角淤青的班长柯南。班长手中还拿着空的钱包。
他们在做什么?这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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