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没关系。青爷的女儿你照顾好就行了。”
“曾白楚啊。”刀疤脸的语气带了几分淡淡的感慨,“早就听道上的人说你心都是冷的,我还一直道不是那么回事,现在看来还真有几分道理。原来不还是见你那么护着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莫名其妙。曾白楚又重复了句“没事我就挂了”,还不等对方回答便兀自挂了电话。
这刀疤脸做生意痛快是痛快,就是废话太多。每次打电话都要不停地跑题扯些有的没的。刚开始还耐着性子跟他周旋,后来才发现跟交易完全无关,这家伙只是性子恶劣逗他玩而已,明白了这点后曾白楚就再没理过他。要不是怕下面的人应付不了这老狐狸,真是懒得听他扯皮。
也不敲门,程函大大咧咧推了门就进来:“老大,西边前阵子老来捣乱那小子逮住了,要不要去看看?”
“去吧。”曾白楚拿了车钥匙便起身。
“晚上就住那边了不?那我不开车了哈。”
“自己开车。”曾白楚说,“晚上我去绿园。”
怪叫一声,程函不怕死地吹了声口哨:“可以啊老大,天天往那边报道,看不出谢家那小子这么有本事独宠后宫。场子里的很多妹妹都很哀怨啊,陛下也不去安慰安慰,要雨露均沾嘛。”
“这不有你么。”曾白楚瞥了程函一眼。
被那冷冷的眼神看得打了个哆嗦,程函赶紧道:“得,我还是喜欢柔弱型的,您麾下的辣妹我可应付不来,还是让她们寂寞着去吧。”
曾白楚懒得理他起身就走。这是怎么回事,身边一个赛一个的爱贫。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铃声响了。谢一北迷迷糊糊抓来一看,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痛苦地按掉钟把头往被子里一蒙,谢一北用残留的一点意识诅咒自己,昨晚居然把闹钟订错了。
曾白楚洗漱完毕回到卧室,看见还在被子里缩成一个球的谢一北,伸出一只手指捣了捣他:“你还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谢一北睡觉习惯还不错,很安静地在被窝里侧身缩成一团,不打呼不磨牙不爱翻身,也不会像只八爪鱼缠着他,他也就默许了每次来这边谢一北都会和他同床而眠。
谢一北怕痒。腰上被什么东西捣了几下,只好哼哼唧唧很不情愿地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努力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去观察那个打扰他睡觉的不明物体。看见曾白楚的脸瞬间就清醒了,手忙脚乱地把被子一掀跳起来:“我去我去,等我五分钟!”
身上一阵凉意才发现自己昨晚被折腾得没穿睡衣就困得睡着了,现□上光溜溜的不着寸缕。赶紧又跳回被子,谢一北伸长了胳膊去够地下的衣服,着实有点狼狈。
看着那人慌里慌张笨手笨脚的样子和红透的耳尖,曾白楚不动声色地弯下腰,捡起衣服扔到了他被子上,转身出了卧室。
再看下去他恐怕连衣服都不会穿了。也不知道他自作多情莫名其妙紧张个什么劲。曾白楚勾了勾嘴角,三分好笑三分讥讽。
绿城就建在环城路边上。环城路是一整条绿化带,空气极好,早上总有不少人来这里晨练。
脚下是青黑色的石砖,天色灰蓝,空气清冷。喜欢的人就在前面半步。
刚出门时的困意也已经被跑步带起的凉风吹散了。才跑了五分钟谢一北就有些气喘吁吁,只好盯紧了前面那人的身影勉力自己跟上。曾白楚的身材是倒三角形的,宽肩细腰。看着看着谢一北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清楚那薄薄的衣衫下面肌肉的纹理,说不定那背上还有他昨晚的抓痕。
真是越想越不公平。明明昨晚应该是他比较累,怎么还一大早就神采奕奕的,自己却在被子里死活起不来。
才跑了十来分钟,曾白楚就听见身后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最终谢一北终于忍不住求饶:“等,等一下……我跑不动了……”
曾白楚回过头,只看见谢一北弯下腰,双手撑在大腿上气喘吁吁,一脸苦相地看着他。
“跑慢点。别停下。”曾白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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