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香今晚化了妆,从头到手明晃晃的饰品再次出现,结合她款式新颖的裘皮外套,整个人真的犹如一个上市公司女董事。
韩玉香的口红不知道是什么品牌,将她原本有点厚的嘴唇显得有些性感。邢修坐下,韩玉香眼睛往邢修身后瞧了瞧,说:“这又不是在学校。”
邢修明白了韩玉香的言下之意,就往她身边挪了挪,韩玉香也没问邢修,给他点了一杯鸡尾酒。两人喝着酒,都没说话,等一个新的曲子开始的时候,韩玉香看了邢修一眼,邢修起身,韩玉香很默契的跟着过去,两人在舞池里慢慢地晃动身体。
韩玉香的衣服触感细腻得像是女人肌肤,邢修觉得她有往自己身上靠的意思,将放在韩玉香腰上的手往上挪了挪。韩玉香忽然说:“我有一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认为你今晚会来的。”
韩玉香为她自己来夜总会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似乎是说她就是为了等邢修才提前来的。邢修觉得自己必须给韩玉香说一些什么,不然她在心里将自己定格为一个表面在认真学习其实暗地里来夜总会找小姐寻求刺激的阴阳人,那就太糟糕了。
在邢修沉默的这一会,韩玉香又说:“其实人的一生就是一个妥协的过程。”
邢修:“你是有感而发?”
韩玉香:“没有。就是忽然有了这种感触。造物主是平等的,你缺少一种能力,就会增加另一种能力,例如不幸失明的人,往往会听觉特别好。再例如没有幽默感的人,往往抬杠能力特别强。”
韩玉香是想说她虽然长得一般,可是有两个很有能力的哥哥吗?
这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变相的炫耀。邢修不知道该跟韩玉香说什么。
一曲终了,韩玉香回到座位那里,拿了私人的东西说:“你玩的开心,我先走了。”
邢修一愣,瞬间恼火,胆子一壮,伸手拉住韩玉香的手使劲一拽,将她又给拉回到了座位上,紧贴着韩玉香几乎就是嘴对着嘴说:“我来是找人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玉香竟然没有躲闪,问:“那应该是什么样?”
“咱们换地方去说。这里太吵。”邢修说着就起身,韩玉香本来是被邢修抓着手,这下她用胳膊揽着邢修的胳膊,两人像是情侣一样到了外面,韩玉香见邢修似乎是要拦出租车,反拽着邢修到了崭新的一辆奥迪那里。
这车是韩玉香开来的。上了车之后,邢修已经想好了说辞,他想用当时对待黄榕的说辞来应付韩玉香,但是不涉及夏季才,以显示自己来夜总会虽属于悄悄行动,且不属于偷鸡摸狗鬼鬼祟祟。
邢修很是利索地将李文玉的案子挑了大概说了一下,还说了这个不叫红红的红红肯定知道案子的关键,可就是找不到人了。
韩玉香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内邢修不可能编出这么复杂还惊心动魄的故事:“你是司法局不是纪检委也不是检察院,即便找到了相关证据,你能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你不觉得有些时候大家需要的往往不是真相而是平衡?”
韩玉香说的话和苗避江说的有些异曲同工,邢修不可能让她知道自己的最终目的在于扳倒夏季才,否则自己在梅山就无法好过。
邢修恼火地说:“这世界上总有公平正义存在的吧?难道这件事就这样了?办案的时候不依法合规,追责时用国家赔偿给钱了事,刀子不砍到具体个人头上,有些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责任什么叫害怕!集体责任就是每个参与的人最后都不担责!最后以损失公信力为代价,作为法律人,作为青干班的学员,我们来党校学习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在工作中具体的事情都不能解决总是将抽象的东西泛泛化有什么用。”
韩玉香没想到邢修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间想附和这个男人发自肺腑的话,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韩玉香伸手拍了拍邢修的手臂,手放在那里像是被黏住一样也不挪开了,说:“你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怎么就没有早点认识你。”
周一一大早张定州满脸倦容赶回了宿舍,不过邢修这会已经起床了,张定州也没说话,倒在床上又迷楞睡了一会,快到上课时间了邢修叫醒了张定州,张定州起身打着哈欠,揉着眼角的眼屎问邢修有没有风油精?
邢修:“刚过冬季哪有那东西,不过花露水你要不要?”
张定州让邢修拿过来,他将花露水在鼻子下上抹了一些,大声的地打了个喷嚏,说:“真他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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