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这,容浅也明白了他可能知道些什么,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沉默了几秒,容浅还是开口说了,“我前些天遇到了一些事。”
“嗯。”
“有人在微博上污蔑我抄袭,今天我已经处理好,自证清白了。”
这些事严律清白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现下能听见容浅亲口告诉他还是让他的心情好了些许,尽管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可他此时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阿浅,为什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之前却不行?”
容浅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些解释的话却说不出。
“为什么你要让广智和芃芃帮你瞒着我?”严律清努力压制堵在心口的烦闷和不快,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一丁点负面的情绪以至吓着容浅,但他略急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你是担心这件事情让我知道了会没有面子,还是你担心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情会让你就此依赖我?”
他这话问出口,两人间的气氛陡然就变了。
严律清也再不能压制忐忑不安的心,“你是不是在害怕若从此依赖上我,将来我们分开的时候,你独自一人遇到事会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怕自己不能再一个人?”
容浅默默地睁大了眼睛看他,桃花眼底潋滟的水光薄得像浅浅覆在一面镜子上的水,看似波澜不惊,实则一颗石子下去什么都碎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你不相信我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对吗?”
这最后的两个字重重地敲在容浅心上,震开了海浪,露出了深埋于海水下的崎岖礁石。
容浅轻轻呼出一口气,呼吸也从这一刻起骤然急促起来,他忽然反手紧抓住严律清的手腕,力气之大连指关节都发白了。
过度的呼吸换气让他大脑陷入缺氧,连日来的熬夜疲倦和紧绷的心弦像报复似的顷刻间将他整个人击垮。
他脸色苍白更甚,双腿软得站不稳,如果不是严律清及时扶住他,他得狼狈地坐到地上。
“阿浅!”
严律清难掩慌乱地抱住浑身发软的人,把人送到沙发上躺下,担心地抚过他苍白的面孔,“你中午没睡吗?”
剧烈的情绪起伏抽走了容浅大半的力气,剩下的一小半则被疲惫抽走了。
他躺在沙发上,心脏跳得异常厉害,像要炸开似地震得身体内都有回音。
严律清起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了几口呼吸恢复过来了,想再继续问些什么的心思都在刚刚被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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