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三哥不知怎么回事。言语中对敏妃和十三弟有所不尊重,不巧被处理完政务,过来看看的皇阿玛听到,又见他敏妃过世未及百日,居然剔了发,皇阿玛生气之下,狠狠地训了他一顿。可能说得比较严厉,三哥当时辩了两句。皇阿玛一怒之下,就说将三哥从郡王贬为贝勒。” 胤禛拧着眉,似有不解,“三哥临走时颇为不忿,倒也好理解,可大哥当时居然在一边挑唆着。使得三哥在愤怒中又说了些颇不中听的话。”
我一想,前面倒象那么回事儿。虽然康熙装和蔼的时候是很和蔼的,我不时和他开些无伤大雅地玩笑,他最多敲我两下头;可若说他发起怒来,骂起人来也是颇为刻薄的。想想就我家这位,头上还带着‘喜怒无常’ 地大帽子呢!
至于后来忙着谋划皇位的太子,皇长子,八阿哥,那评论比骂那些他眼中的反贼也不逞多让,什么被斥为‘乱臣贼子’ 的胤禔。‘暴虐yin乱。语言颠倒,竟类狂易之疾’ 的太子。‘自幼心高阴险’ 的八阿哥等等,甚至辱及八阿哥的生母为‘辛者库贱妇’ ,即使是十三后来也未能幸免。
我倒也不好打击胤禛,说康熙骂人有时实在过于‘恶毒’ ,根本不象一个父亲对儿子能说地话,但想想,那也是后事,后面那些人也实在闹得太让人心寒,康熙是个父亲,但更是皇上,岂容他人,即使是自己的儿子窥觑他的皇位。如此看来,三阿哥敢于顶撞他,只贬低一级,估计还是看着父子情分的了。
“皇阿玛有时候严厉了一点,但这次想必三哥也确实是过分了吧!不过,十三弟没事吧?”
“没事,就是生了些闷气。” 胤禛拿起笔,又搁下,“看来今天是静不下心来练字了。嗯,忘了和你说,前些日子,负责府内内务的管家老顾说,这两年他经常犯病,唯恐顾不全自己职责内的事,想找人替他。我直接就让他举荐一个精通内务的人来,他推举了一个故人之子,也是正黄旗的包衣。我前些天见过他,感觉挺精干地一个人。过两**瞧一下,要觉着顺眼,就留他下来替了老顾。”
我仔细一想,也好,趁机找个懂得钱财管理的人来。老顾是忠心耿耿,内务也打理得紧紧有条,因为熟知胤禛的脾性,对钱财看顾地也比较仔细,只是做什么事老人家都先想到贝勒府的面子,在有些方面,钱财难免花得比较冤枉。而我看在眼里,对那些小事,也不好插手,不然老顾没了威信,难以管理府里的丫环小厮。
我冲胤禛点点头:“老顾也先留着,毕竟他对内务熟悉。至于老顾的那个故人之子,让他先合着老顾一起做,毕竟一个贝勒府上地内务管家,除了心思灵敏,精通人情事故外,也得懂点钱财管理,最主要的,还是要忠心牢靠。等做一段时间,觉着他确实能力不错,人也可以信得过,再最后敲定。你看可行?”
“嗯!你说的也有理。那我让那个戴铎过两天来,见一下,你要觉着行,就留他下来,有什么事要交代,讲明的,你也一并讲了。”
‘哐朗朗’ ,我一听戴铎的名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怎么啦?没事吧?” 胤禛疑惑地看着我奇怪的坐姿。
有失体统,有失体统!窘了一下,我赶紧坐端正了,冲着胤禛不好意思地笑道:“没事!你刚刚说这个人的名字叫戴铎?” 我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确定一下自己有没有听错。
“嗯!其实这个人也算有些小名声,听说办事利索,很有几分才干。倒是有些可惜了,是个包衣出身!” 看胤禛的神情,似乎对这个戴铎印象挺好。
我心里暗自嘀咕:包衣出身也没什么呀!要真有能力,瞧人家老年,就是年羹尧的老爹不时照样先中进士,后又做官,如今已经是一方巡抚了!那个戴铎,有没有大才能我不清楚,但从后世不多的关于他地资料来看,是个极有心计地人,那肠子,只怕比那九曲桥还要多那么几曲。
胤禛登位助力‘四大金刚’中的谋!看来这个人不要也得要,而且要想法让他对胤禛死心塌地。历史果然不时轻易可以改变轨迹地,尤其是关系到这天下运数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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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打算两,三天后就见见戴铎的计划,因为在‘风华绝代’ 和额娘碰面的时候,得知了四哥回京的消息而延后了。
四哥自上次右手手筋被挑断了以后,便从军中退了出来。我看在宋叔的面上,将当时被扣上反贼帽子的武凤羽暗地接到家里,又因为不忿她妹妹的刁蛮引起的四哥的右手被废,让她给四哥当丫头赎罪,不想两个人居然擦出了火花。我当时从武凤羽口中得知部分粮草案的真相,因为担心胤禛,一路追出了京,后来,居然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个家中。四哥和武凤羽的事也就不知道下文了。
后来那个陈东临被诛,武家的反贼帽子得以除掉,但因为拒捕,杀害衙兵等等原因,还是要逮捕治罪,不过经过胤禛和我阿玛私底下疏通人脉,最后武家老一辈三兄弟被判流放,小一辈便没有追究。四哥和武凤羽在那两年相处中,情愫暗生。平反之后,四哥便提出要娶武凤羽,并要离开京城去江南七姨娘的故乡。阿玛原本并不同意,但经不住七姨娘软语相求,和对四哥手废掉的些许内疚,点头答应了。
两人成婚后便一路往七姨娘的故乡扬州而去,一路游览倒也颇有几分旅游蜜月的味道,最后也决定定居在扬州。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一年前,武凤羽的妹妹,即当初那个刁蛮的小姑娘,居然也嫁给了四哥。一条手臂换两个****。而且还是一对姊妹花,我倒也真说不出这是赚了还是亏了。
有时候,似乎有了一就会有二,见戴铎的事,先是因为四哥四嫂们回京,偷偷找了机会和他们聚了聚,而推迟了几天。接着墨带信来。说‘墨珑轩’ 地金银铸刻师傅对我画的首饰图样有些疑惑的地方,想找我讨论一下。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不是珠宝设计出身,所有的图样只能画出简单的设计,配料图样,但对具体的工艺没什么概念。于是又花了几天时间,简单熟悉一下现在的金银铸刻工艺流程。然后和那些个大师们讨论出解决方法。
如此一耽搁,已经是中秋,我自然又要忙着筹备中秋宴。安排府里下人,若家人在京城或京城附近地,轮流两天假。
将近八月底,我才抽出空来,打算好好地会一会这个后来的‘四大金刚’ 之一。见到戴铎地第一眼,我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莫不是浓缩的都是精华?戴铎的身量居然和十六岁的我差不多,对一个成年男子而言,显然略显瘦小了些。一袭七成新的青衫。倒也有几分文人气,想来即使不是饱读诗书,也绝不可能是胸无点墨之人。
我仔细打量他的样貌,估摸着三十左右,可能三十不到,毕竟现在地人普遍显老些。一张脸。长得极为平凡,既不特别讨人喜,也不招人厌。可能因为眼角皮肤松弛的缘故,看来有些下垂,使得原本不大的眼睛,有点三角眼的趋势,配上他那两撇小八字胡,还真有几分现下师爷的味道。不过,用我的话来说,其实更象阴谋家。
阴谋家。嘿嘿。我喜欢!往往这种人,相较于那种有经天纬地之能的谋略家。更容易掌握他们的软肋,继而掌控他们!至于象诸葛亮,刘伯温这种天才谋略家,只能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来形容,毕竟对这类人,不是简单一个诚心以待就可以拉拢地,还要看那些老人家看你顺不顺眼。
我的打量并没有引起戴铎的不适和紧张,他一直垂首躬身而立,任由我打量。我并没有一开始就进入正题,而是东拉西扯,也问了一些关于京城不同王府之间的微妙关系,以及一些内务涉及的东西。说实话,心底微微有些失望,戴铎的回答谨慎保守,没什么出彩地地方,能让我从心底里真正欣赏他。若不是自己走了一遭三百年后的世界,想必我不会特别注意他,不象年羹尧,一开始给我的印象就十分张扬,但对细节处的观察又十分敏锐,让人觉得不简单。
不过我细一琢磨,其实也不难明白。一来如今这戴铎尚只是个包衣奴才,又是得了他父亲的朋友老顾的推荐,才得到这个机会,心底自是比较看重,希望可以得到这份优渥的差事,言语之间难免有所保留,只求稳妥;二来,戴铎虽是包衣,更是汉人,几千年文化影响,汉人文化中对女子更加苛严一点,相对来说,女子地位也就更加不济。胤禛既已见过戴铎,而且对他印象颇好,想必他当时必是表现了一番。如今对着我这个福晋,没必要表现什么才能,只要显得谦卑些,顺了我的眼,不要在胤禛面前提什么反对意见就成了。
想通了,就没必要在这上面深究了,即使他今天的表现不太好,我也会留下他的,只因为他是戴铎,能在以后给胤禛出谋划策地戴铎!我继续保持着距离式地微笑,并没有表现出不满或欢喜,我在这个府中,在胤禛面前说话的份量,他以后自会了解。
看着依旧垂首站立地戴铎,我笑着道:“看来,你倒真如我家贝勒爷所言,对内务很熟!那么想来,对于一个府里衣食住行,吃穿用度所涉及到的钱财管理,也相当有经验了?”
“回福晋的话,奴才虽对管钱有些经验和小小的心得,但这个却非奴才所长。” 戴铎脸上的笑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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