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萍儿顶着一头乱发,一时半会竟忘了回避。
“你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个?”那人举了举碧玉簪,而后转身对乔娴恭敬一礼:“还请夫人收下这簪子,她自己犯下的事理应由她自己承担。”
“何文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此事并非她之……”乔娴愣了一下,忙开口解释,却被何文打断了。
“夫人不必为她开脱,她就是仗着有您的宠爱才如此刁钻任性。”
乔娴张了张口,想再说些什么,看着何文那张铁青的脸,到底没再多说。
再过几日就是他与房萍儿的大婚之日了,这门亲事还是她撮合的。
房家在安远侯那档子事情上本就有愧于他,若此刻她再帮着房萍儿,未免太过了,反倒破了两个人的感情。
还是等她们冷静下来,再另寻时机,把今日之事好好说明白吧。
见她未说话,房萍儿轻笑了一声,剜了崔梦娇一眼,心下对乔娴生出了一丝不满。
有了新人,便忘了她这个旧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每日想方设法地哄她开心,那燕窝她也是一口也没舍得吃就巴巴地送了过去。
如今竟是一点好话也不肯帮自己说。
“我犯事?我能犯什么事?不过就是撞翻了这老……她的包袱,况且也不是我一人撞翻的,凭什么就要让我一人担着?”
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不经意间扯到头皮,忍痛说着:“何文,你是我的未婚夫婿,你我本是一体,你不帮着我教训这老虔婆,难道是想在这里看戏吗?”
“嘿……你这小娘子,看来还没有……”一口一个老虔婆,柳娟儿早就听不下去,挥着拳头就要上前,被何文挡了下来。
“这位柳妈妈是吧,方才的事我也略有所闻,这是五十两银票,还请你先收下,若是不够,明日便到镇国公府来找我便是。”
柳娟儿的手一抖,放了下来,看了眼躲在他身后的房萍儿,思忖了一下,咬咬牙收下了银票。
“行,我便看在这位公子的面上不与你们计较了。”
说着话她还恶狠狠地扫了崔梦娇三人。
乔娴都没忍住打了个颤,崔梦娇却看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柳娟儿是个有胆色的。
知道房萍儿身后有镇国公府的人撑腰,竟然还敢收下何文的五十两。
收了钱,柳娟儿满意地转身就走,忽又想起方才的大财主来,抱着包袱左右找了半天,也没见到那小哥的人影,不禁有些纳闷,摇了摇头,一溜烟出了门。
围观的人群在听到镇国公府几个字时也识趣地一一散去了。
掌柜的这才有机会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对乔娴行了一礼:“还请夫人恕罪,这柳娟儿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老虔婆,我本不欲让她进门的,奈何那位小哥付了双倍的房钱,领了她进去……这才闹出这等子事来……小的也实属无奈。”
他脸上汗如雨下,也不敢擦一下。
乔娴本就心善,自是不会怪罪他,可受了大罪的房萍儿却不愿就此作罢。
“好说得好听,也不见你们上来拦一下,任由她把我的……我回去就告诉表哥去,让他把你们全都赶出一叶居!”
房萍儿指着那些伙计,恶狠狠地说道。
伙计们也吓坏了,但他们不知道房萍儿口中的表哥是谁,个个互相看了一眼,又都看向了掌柜,想等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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