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不知是何人用炸药炸开了永兴陵,使得永兴陵全部塌陷,天降异象,狂风暴雨不止,河流持续涨水,帝陵所在下游的巩县被全部淹没,臣派出去搜寻大将军的人马,也有几个不幸丧生在这洪水中了,此次涨水乃从永兴陵始,臣等派人在永兴陵附近搜寻了十余天,仍没有发现大将军的踪迹,只…”御林军指挥使颤颤巍巍的奉上木盒。
内侍走上前接过,随后掀开遮盖的红布转呈,“陛下。”
里面盛放着一块已经风干的红布,上面有烧焦的痕迹以及血渍。
小皇帝见之,愤怒的双眼瞬间满含泪水,她强忍着泪指着木盒问道:“这是什么,卿什么意思?”
“臣等无能,只找到了此物。”回来通报的指挥使叩首道。
小皇帝抬手一把打翻木盒,随后起身走到武将跟前,恶狠狠说道:“朕要的不是这个,朕要的是人,是萧瑾这个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听不懂吗?”
“陛下息怒。”指挥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滚,再给朕去找,加派人手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小皇帝大怒道。
“是,是。”
等人走后,小皇帝便蹲下小心翼翼的拾起了那快残布,随后失声痛哭。
转身回来的内侍见女帝如此悲伤,遂去请来了帝师李娴。
“陛下。”李娴迈着急凑的步伐进入殿内。
小皇帝拿着红布早已是泪流满面,上面有烧灼的痕迹还有人身上的血染,可以想像这块红布背后的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残酷。
尽管众人安慰,可她实难与安然无恙四个字联想在一起。
李娴入内后,小皇帝便扑到她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先生,萧瑾她…”
一直以来,这个教授她功课的老师,就像母亲一样陪伴在她的身侧,和母亲的性格十分相似,温柔、善良。
李娴看着小皇帝手中紧紧攥着的红布,伸手安抚道:“不过是块残缺的红布而已,或许不是萧将军的呢。”
小皇帝在她怀里拚命摇头,“这是我赐给萧瑾的,来自西域,只此一匹,我认得,不可能如此巧合的,萧瑾她一定是遇到了危险。”
李娴听后,似乎觉得事情似乎真的不妙了,以小皇帝的口吻不像有假,但即便最后等来的是最坏的结果,她也仍需镇定,作为托孤大臣,她要维护这个国家的秩序,“陛下。”
“陛下。”李娴看着哭泣的小皇帝,“萧将军不会有事的,盛国的百姓需要陛下,难道没有萧瑾,陛下就不做盛国的君王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初先帝就不应该建立这个国家,更不该传位于您。”李娴继续说道。
小皇帝卷缩起身体,哽咽的说道:“我知道我没有本事,盛国能走到今天全靠萧瑾,皇考也是知道的,所以把大权都给了萧瑾,她如果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啊?”
李娴见她如此,愤怒道:“是臣看错了陛下,原以为陛下可以继承先帝遗愿,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软弱。”
“我…”小皇帝抬起脑袋,眼里闪烁着一丝恐惧。
十来岁的年纪却要肩负一国百姓的生死,这样的重担压在她的身上,如同负重前行,且路远而险阻,一眼望不到尽头。
“盛国从来都不是靠萧瑾一个人撑起来的。”殿门口传来一声洪亮的少年音。
惹得李娴与小皇帝同时回头,内侍先行步入,叉手道:“陛下,太师,是翰林院司儒大人。”
“司儒。”
步入内的司儒是个才及冠,比小皇帝稍微年长的女子,她朝二人行礼,“陛下,太师。”
小皇帝连忙擦了擦眼泪,似乎不想要同龄的司儒看见自己的眼泪。
“盛国的朝堂上还有如此多尽忠职守的臣子,还有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无不都是为了心中的信仰为宁国为陛下而战,纵使萧将军不在了,陛下就要因为她一个人而放弃整个国家?”司儒又道,她的眼里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稳重,就连气势,都能盖过身为太师的李娴,“如果是这样,那我等也没有必要为了盛国与陛下在此拚命了。”
司儒一番话让小皇帝感到十分羞愧,她连忙擦拭了眼泪,“谁说朕为了萧瑾要放弃盛国了,我是卫氏子孙,皇考建立盛国是为了光复大宋朝,朕自然也会以此为目标。”
李娴听后向司儒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还是司儒大人有办法。”
小皇帝擦了眼泪,朝司儒问道:“对了,你也入陵了,可曾见到萧瑾?”
司儒点头,“臣与萧将军以易容术潜入安国公世子林俊所领的控鹤军中,一路探陵,而后至一处阵中时分散,我以摸金者的身份带领林俊选了一句,本想伺机除掉这个世子,可是…”
“可是什么?”李娴问道。
司儒眉头紧锁,“红牡丹一直跟在林俊身侧,而且似乎知道我的身份,并一路提醒林俊,处处提防,害我错失了几次极好的机会,最后快到墓室时藉着机关下了手,但是我想以红牡丹的身手,定能保林俊周全,最后也证实了,她们二人都安全的从永兴陵出来了。”
李娴大惊,“四娘?”随后深深皱起眉头道:“朝廷并没有安排四娘入永兴陵,这次的事件也没有告知她。”
司儒一脸的不悦,“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呢,早说过这种风尘女子并不靠谱,坏我计划不说,墓室也没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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