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骢笑:“我忽悠过的人海了去了,可就没忽悠过你。什么事情,说出来给你骢骢哥哥听听。”
姜昕撅嘴:“你说望山哥喜欢我,但他对我一直是这个不冷不热的态度,我真看不出来他哪里喜欢我了!”
丁少骢说:“咳,你还不了解老覃这个人吗?他就是闷骚装逼挂的。心里喜欢的很,嘴巴上死不承认。我跟你说,他呀看起来是成熟男士,实际上心眼儿比针尖小!他是怕你不喜欢他,就坚决不肯先说喜欢你。你得主动再主动、纠缠再纠缠,拿下老覃非你不可。”
这话姜昕听丁少骢说过好几遍,开始深信不疑,如今却动摇了。丁少骢继续点火:“别的不说,你看他这么多年,来来去去身边女人也不少,正儿八经谈过的没几个。风流态度都是装出来给你看的呀。老覃有多好面子,这不用我对你讲吧?”
姜昕皱眉头:“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对,欲拒还迎也不是这么个态度呀!”
丁少骢正色问姜昕:“那哥问你,你到喜不喜欢老覃?”
姜昕略一迟疑,然后重重点头。丁少骢一拍巴掌:“那不就结了,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们俩两情相悦,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对于丁少骢所说还是持怀疑态度,但是姜昕想,万一是真的呢,万一覃望山真的喜欢自己呢?如果就此放弃,那她会后悔一辈子的。姜昕斜眼瞥着丁少骢,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丢出一句:“烦死了,打球去!”
作者有话说:
来自丁少的
第95章雾3
雾3
十二月在忙忙碌碌、琐琐碎碎中接近尾声,溪市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一夜过去,撒盐似的在树梢和房顶积着薄薄的一层。许久没去外公外婆家,覃望山带着季霄点名要的铁皮枫斗去探望。
季霄照惯例在大铁门边等着,给覃望山开门,门外只站着他一个人。季霄立刻问道:“怎么就你一个,昕昕呢?”
覃望山作糊涂状:“我来看你们,当然就我一个人。”
季霄的脸色不自觉地沉了一点,但覃望山没有注意。他进门放了东西洗过手,径直上二楼去找梁世云。
覃望山陪梁世云下了几盘象棋,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他兜着圈子问省医大秋招面试的情况,梁世云的注意力都在棋局上,顺嘴说:“刚出分数线,具体的我还没问。你是替那个左立问的吧?想知道给靳卫东打电话。”
靳卫东是梁世云的学生,目前已经留校任教,梁世云课题组里的事务性工作都是他在处理。覃望山和他还算熟悉,平时家里有什么事找梁世云、或者是去学校送东西、接人,都是通过靳卫东来沟通。
覃望山陪梁世云下完这一局,站起来说自己去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他拨通了靳卫东的电话,找了个借口说梁世云想看一看复试学生的名单,请他尽快发过来。靳卫东没觉得由覃望山来打这个电话奇怪,答应着说五分钟之后就发过来。
五分钟的时间,不够覃望山和梁世云再下一局棋。于是他悄悄地从二楼下去,溜到外头抽烟。覃望山从门廊踱步到遮阳棚,站在石凳旁边。盒子里的烟还剩最后一支,覃望山抽出来点上,猛地吸了一口。
他恰好站在一丛万年青旁边,其他的草木都发黄凋败了,只有它依然一片墨绿。万年青正好对着厨房的窗户,可以清楚看到里头的情况。叶阿姨正在忙活着,季霄走进去,对叶阿姨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厨房。
紧接着,覃望山听到入户门打开了,季霄从室内走了出来。他连忙把剩下的半支烟掐灭,烟头扔进脚边的落叶堆里。
覃望山脸上堆着笑,不晓得她是否看见了自己抽烟。季霄走近了,在石凳上坐下来,看着他唠叨说:“怎么突然开始抽烟了?多难闻啊,小姑娘都不喜欢的。”
以前左立在露台上抽烟,覃望山没觉得难闻。他用手挥了挥空气,试图赶走烟味。季霄没有继续追究抽烟的事,问他:“你和昕昕最近怎么样了?”
覃望山生出烦躁。他不懂姜昕是给他们全家下了什么迷魂药,个个都惦记着她,个个都要问他们怎么样了。如果他回答还在考虑,那怕不是要立刻要逼他们结婚生子了。覃望山吐气,笑着叫了一声外婆:“我跟姜昕真的没什么,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季霄不认同这个说法:“没早在一起是因为缘分没到。”
覃望山只能按照季霄的想法给出借口:“我们俩性格也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呢?”季霄问的很认真。
覃望山硬着头皮扯:“我和姜昕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我不能迁就她,她也不能迁就我。我工作忙,回家了还要看她的脸色,肯定是长久不了的。”
季霄听着直皱眉,但又觉得其实有些道理。过了一会儿她才反驳说:“你是我孙子,我了解你,只要你乐意,什么样的脾气个性你忍不了?”
覃望山一听就笑了:“是呀,季老师,我是能忍。但你希望我在婚姻里靠忍耐过一辈子吗?”
这下季霄哑口无言了,沉默地坐在覃望山身边,吹了一会儿风。覃望山被吹得有点头疼,正想对季霄说进屋去吧,季霄忽然转过来,面色沉沉地开口:“山山,你跟外婆说实话,你是不喜欢昕昕还是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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