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听我简单叙述完经过,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我忍不住站起身道:“还没有天亮呢,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忙了一整天,他们带的干粮又难吃。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我低头。手搭在云楚的肩膀上轻轻替他揉了揉道,“你去睡一会吧。”
云楚的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下,我的手被他握住了,试着挣脱,挣不掉。我只好再一次坐下来。
他抬手将我拢在了怀里,依旧满满的都是好闻的气息,混合了一点草药的味道。
我深深吸了口气,几天来压制住的倦怠突然之间系数爆发了出来。
我靠在他怀里,喃喃道:“云楚。。。。。。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
“我们的帐篷隔得不远,我哪怕再忙的时候,一想到你离我不过十几米的距离,我就高兴起来。”
“说不出的高兴。”
“你不知道,在城主府外围营地的时候,我们离得那么远,我成天都见不到你。”
“外围营地我没有固定的场地,一直是穿梭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帐篷里。”
“每一次,我从一个帐篷出来,都会望望城主府的方向。”
“那个时候,我在想,你有没有隔着远远的距离,也在同一时刻想到了我。”
“我看着城主府的方向,那所宅子对我来说,因为有了你在,就变得完全不同了。”
“现在多好,一样是救治病人,可是我们的距离。。。。。。很近呢。”
我的语声渐渐变小,靠在云楚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既来之则安之。
难民营地呆着的第四天,除开两个我们到达时候已经高烧陷入几天昏迷中的病人还是回天乏术,其他人的状况都稳定了下来。
大夫不是神仙,能将疫情控制在伤亡最小的范围,这本身就是个奇迹了。
邵文宇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来我的帐篷观摩我医治病人,搞得我还错觉以为他是我带的徒弟呢,有时候不知不觉中使唤他打下手。
这一天他又进来了,手上拿着一种开着蓝黑色小花的绿叶植物。
“你拿着这鸭拓草干什么?”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道。
邵文宇露出笑容,快步走到我身边,见我正替一个病人扎银针,他便耐心等到我扎完,才开口问:”我在隔壁帐篷见到楚大夫用这个药治疗火丹(丹毒,皮肤炎症感染)的病人,我是来请教你的。“
这话说的,我皱眉打量他一眼道:”你既然看到楚大夫在治疗,为什么不直接请教他,还要来问我?“
邵文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不知道那个楚大夫。。。。。。楚大夫。“
若不是一直都见到营地的人以他为首,我几乎要误以为是哪一个小学弟来提问题了。
我端详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道:”有话直说啊。“
”楚大夫那个架势,我不敢去问他。“没料到他纠结半天出来这样一句话。
哈哈,我顿时就乐了,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充当一回先生好了。
转头想想,可能是在云楚身边呆久了,习惯跟他相处的方式,已经抛开对那种上位者身份的顾忌,但是眼前萍水相逢的邵文宇截然不同,即使是云楚易容了,那种骨子里隐含的气势或许在不经意间就能让接近他的人胆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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