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觉得她是长辈,我实在拉不下脸开这个口了。能收回八百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王晓峰很快又知道了这件事,毫无意外的又是对我一顿骂,言辞比之前孩子的事更难听。
至此,我跟王晓峰也算彻底决裂了。哪有这样的夫妻啊?
离婚应该是不久之后就要提上日程的事情了。
我将孩子留给沈秀兰和张明德,一个人坐车来到家乡林州的火车站,坐二十五个小时火车来到滨都,下了火车去附近的汽车站又乘三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到达怀江。
我租住的房子已有快两年没住人了,进门后顾不得浑身疲惫,把卫生打扫了一番,又把自己洗漱了一下,最后累得瘫倒在床上。
忽然有人敲门,原来是对门的罗阿姨,她微笑着问我:“小张,你终于回来了啊?”
我强颜欢笑着说:“罗阿姨,我刚从老家回来。”
她说她那边有饭,给我端过来。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她就转身进屋去了,我饥肠辘辘,屋里什么吃的也没有,也就没有着意拒绝。
其实自从我搬到这间房子里,跟罗阿姨熟了后,她就时常会在中午我下班回来时给我送过来一碗饭。尤其夏天的中午,刚下课的我口干舌燥,爬上五楼后一身疲惫,根本不想做饭。她会说:“吃吧,你一个人懒得弄了。”
罗阿姨他们老两口的儿子也是我的同事,不在一个部门,也没跟他父母一起住,没跟他打过交道。老两口很喜欢跟我聊天。罗阿姨经常把她做的饭菜分给我吃。
说话间罗阿姨两只手一边端着一碗稀饭一边是一碗菜,她直接端进来放在我桌上,然后询问了我关于生孩子的一些事,诸如顺产还是剖腹,男孩还是女孩等。
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心里记挂着孩子,尽管下午刚进门就已经给家里去过电话问过孩子了,还是很牵挂,不知道那个小小的可怜人儿突然跟妈妈分开,哭成个什么样儿了?
沈秀兰和张明德在情感方面很粗糙,他们电话里不会过多跟我说这些的,吃的正常,睡得正常,没有生病,就对了。他们不会扯那些“没用的”。
开学后第一次开会,领导在会上宣布,我被调到滨都的分校了,要求我尽快过去,那边也要开始上课了。
怀江的很多同事其实这两年都调过去了,滨都新建了一个更大的校区,这个是当时面试招聘时我就知道的情况,那时候正在建。2010年秋天已经开始招生了。
我也乐意去滨都,这样每次回老家就可以省去三个小时的汽车车程,坐汽车我还是非常恼火,每次都濒临晕车呕吐的边缘。
到了滨都新校区,是一个新的开始,这里不再完全是中专,而是高职,还暂时挂靠在一所大学的名下,于是我就这么俨然成了大学老师了。
内心既有点欣喜,又诚惶诚恐。
有时候觉得自己大学时成绩很一般,毕业这几年又没有再好好的充电学习,真怕哪天被淘汰了。
真是越想越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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