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气氛已经很僵。我和他明显地话不投机。在一旁的每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廉不负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语调平板如背书:“黄堂说,你爱管闲事,已到了令当事人无法忍受的地步。所以,他要你不要管他的事!”
他话一说完,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就势霍然起立。
温宝裕趋前道:“你老人家喝什么,我去准备。”
廉不负一言不发,走向门口。白素连忙赶向前去,她还没有开口,我已经大声道:“请你转告黄堂:我不会管他的事。可是他母亲有重要的事要找白老大,他却拦著不让两人有见面的机会,这事,我非管不可!”
我一面说,他一面自顾自开门向外走。非但不回头,连是不是听到了我话的反应也没有。
白素抢著要送出门去,他也当白素是隐形人一样,看也不看。我心中有气,大声道:“你去了吗,不送,不送。”
我看到他在门口,登上了一辆吉普车 那种车子车身很高,他个子矮小,本来很难上车。可是他另有办法,用那根老藤拐杖勾住了车上的一根杠子,身子一耸,虽然看来很滑稽,却很管用,一下就上了车。
这时,不但白素早已出了门口,连戈壁沙漠、温宝裕也奔了出去。我仍然心中有气,所以故意坐著不动。
廉不负连他们也不理睬,发动了车子,引擎怒吼,连本来想走近车子的温宝裕也吓得后退了几步。
转眼之间,吉普车电驰而去。各人回到了屋中,都不出声。我先道:“黄堂这个人,真岂有此理。这廉不负,也莫名其妙!”
大家还是保持沉默,神情不以为然。
我心中也不是味道,廉不负才进来时,我和他握手,第一印象很好,可是不知怎的,愈说愈不合,终于不欢而散。
我愈来愈相信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几乎百分之百要讲缘分。像我和廉不负,大家都在同一个城市里,又有很多大家都认识的朋友,可是偏偏没有见过面。
好不容易见了面,连个道理也没有,就翻了脸。说起来,最主要的原因或许是为了我不能接受他对错误的态度 一个人要是有了错,却不肯认,这种人,我相信也很难交往。
后来,温宝裕向我说:“廉不负‘死不认错’的意思并不是他有错而不承认;而是说他知道自己有错,可是却不会向人认错。”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解释还好,解释了,我更不明白。”事实也的确如此 温宝裕的那几句话,恕我愚蠢,我真的无法理解,莫测高深。不过后来,温宝裕和廉不负倒成了好朋友,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当下,戈壁沙漠觉得无趣,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向我拱了拱手,表示告辞。我也无意留客,他们走向门口,才走了两步,在他们的身上忽然发出了一阵怪声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从他们身上有水珠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掉一样。
两人立刻互望了一眼,神色严重。
他们二人身上的古怪东西很多,忽然有几件发出一阵怪声,本来也不足为奇。可是看他们神色陡变的情形,就可以知道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我趁机打开话题:“什么事情?”
两人道:“警号 有人闯进了我们的住处。”
我哈哈大笑:“这人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戈壁沙漠的住处,古怪透顶,机关重重,到处全是陷阱,进去八个人,四双要倒霉,却不知二人为何对自己的设计如此没有信心,竟至于面无人色。
我正要相询,戈壁沙漠已各自取出了一件东西来。那是一块手掌大小的显示板。
两人把各自手中的显示板凑在一起,板上有一个绿点,正在不断闪动。
两人的脸色更是难看,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样:“闯入者神通广大,已经过了十多关,进入中心地带了。”
他们这样一说,我、白素和温宝裕也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他们口中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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