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令太监退下,然后怒视宣华:“讲!”
宣华珠泪抛洒:“万岁,实在不关妾妃,是太子强行非礼。”
“啊!”文帝大吃一惊,“你,此话当真?”
“妾妃岂敢信口雌黄。”宣华简略讲述了经过,“若非万岁呼叫,妾妃几乎失身。”
病榻上的文帝怒拍龙床:“气煞朕也!”
配殿中的杨广把这一切全听在耳中,不由得瘫坐在地。
寝殿内,文帝疾呼:“来人!”
承值太监入内听旨,文帝传谕:“速召汉王、刘安、杨玄感。”
承值太监领口谕一走,宣华不免跪地叩头不止:“万岁息怒,千万饶恕妾妃,太子相强实无力抗拒,身不由己呀。”
“你,却为何不呼救?”
“此事关乎皇家与妾妃脸面,怎敢声张。”
文帝已有些同情宣华:“这个不肖之子。独孤误我!”
杨谅、杨玄感双双来到,跪倒见驾。
文帝奇怪地问:“你二人来得好快,莫非就在殿外?”
杨谅答:“儿臣并非奉旨前来,而是有要事启奏。”
杨玄感紧接着奏闻:“为臣不敢隐瞒,太子有谋反之心。”
文帝不由皱起眉头:“杨玄感,你好大胆子,受何人指使,竟敢中伤太子,离间我父子。”
杨谅与杨玄感轮番进攻,他又接过话头:“父皇,儿臣作证,杨玄感所奏属实。”
“有何为证?”文帝不信。因为这太巧合了,刚刚太子有子蒸父妃之丑举,就又来谋反之恶行,莫不是阴谋陷害?
杨玄感将刘安遗失的那封信呈上:“请万岁过目,一看便知。”
文帝仰卧床上,从头看罢,半晌无言。
杨谅、杨玄感对看一眼,都猜不透文帝心中打何算盘。良久,杨谅不见文帝做声,便又试探着说:“万岁,此信乃太子手书,决无差错,如何处置,恭请圣裁。”
文帝长叹一声:“畜牲何足付大事。”
刘安奉召匆匆来到,床前跪拜:“万岁呼唤奴才有何吩咐?”
文帝随口下旨:“速召我儿。”
刘安起身:“奴才遵旨,即刻召太子见驾。”
“非也,”文帝烦躁地更正,“是召勇儿。”
“啊!”刘安大吃一惊。
杨玄感则是喜出望外,他不露声色地问:“万岁,是否起草诏书?”
“由你与汉王共同草诏,废杨广再立杨勇为太子。”
杨谅、杨玄感同声响亮地回答:“遵旨。”他二人离寝殿去写诏书。
刘安趁机溜出寝宫,直奔自己住处。进得门来,见杨广与杨约、宇文述、姬威,不知为何事正吵得面红耳赤。他猛劲一跺脚:“别吵了,殿下大祸临头了。”
杨约摇摇手:“刘公公,你的消息是马后炮了。殿下在配殿俱已听到,一切我等皆知,如今是在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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