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青年,这时已换回了一身月白劲衣,他的腰间居然系了一条鲜红的英雄带,显示出他是
天坤帮中身手不俗的高手之一。
当卫擎宇再看右边的十数女子时,目光一亮,虎眉同时一蹙,因为,靠近黄清芬椅后的
一个红带女子,看来竟有些面熟,好像在栖凤宫或前来岘山的途中见过,只是乍然想不起来
了。
正待蹙眉苦思,大厅的中央门口,已躬身走进去几人。
卫擎宇看得心头一震,因为走在当前的灰衣老者,正是前几天拦路索剑的齐南狂叟。
跟在齐南狂叟身后的是两个腰系蓝带的壮汉,和几个紫带香主或大头目,但卫擎宇却不
知道他们是否就是那夜前去的几人。
这时的齐南狂叟脸上的表情如何,卫擎宇看不到,但根据他那种垂头丧气的样子,恐怕
已没有了那种一口一个“我老人家”的卖老傲气了。
只见齐南狂叟走至黄清芬的案前五六步过,深深一躬,道:“天德堂堂主张难狂参见帮
主及两位护法。”
煞气凛然的晋嫂黄清芬一听,立即沉声道:“张堂主,你不是没有名字的吗?”
齐南狂叟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道:“我老人家本来是没有名字的,但是,今天是在众
目睽睽之下,接受帮主的审问,总不能不报个名字出来呀!想了想,以前我老人家是多么自
由自在,任癫任狂?如今,入了帮,犯了纪,垂头丧气来受审,哪里还能狂得起来?所以我
老人家乾脆就给自己起个名字叫张难狂……”
话末说完,不少人忍下住笑了。
高坐虎皮大椅上的黄清芬,猛的一拍案上的那块惊堂木,叭的一声娇叱道:“哪个敢再
笑,马上推出去砍了!”
全厅近两百人众一听个个面色大变,顿时静得鸦雀无声。
卫擎宇也不禁看得暗吃一惊,他还一直没想到,晋嫂的震压属下手法,竟是这么霸道。
只见黄清芬望着齐南狂叟,继续沉声问:“张堂主,卫少侠为什么和你动手?他又为了
什么不愿意随同你们一起前来?”
齐南狂叟两手一摊道:“我老人家怎么知道他小子为什么不一起跟着来?”
黄清芬愤怒地一指齐南狂叟,怒声道:“听说你横阻道上,强索巾剑,才惹恼了他和你
动手的。”
说此一顿,特地加重语气,怒声道:“我问你,你和他动了手,可曾把他制服住?”
齐南狂叟似乎很不服气地道:“帮主这不是故意让我老人家难堪吗?我老人家若是能把
那小子制服,不就把他捆来了吗?”
黄清芬一听,不由怒喝道:“大胆,你敢捆他?我是怎么用信鸽通知你们的?我要你们
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把卫少侠请来……”
齐南狂叟却不服气地道:“推他不来,拉他不走,好话说了千千万,他小子还是不停的
摇头,其实,捆也是各种办法的一种嘛!”
黄清芬不由怒叱道:“天底下有用捆请人的吗?”
齐南狂叟却有些不服气地道:“帮主,您何必为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发这么大的脾
气责备您的部属呢?”
黄清芬一听“年青英俊的小伙子”,罩煞的娇靥上立即飞上两片红霞,不由望着齐南狂
叟,怒声解释道:“你知道什么?卫少侠关系着本帮的基业和诸位每个人的光明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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