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菲随意取了一颗扔进空罐子,叮当摇两下,然后皱起鼻子拧着脸接尿进去。
“哎哟……尿洒了,满手都是。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化掉?要不要搅拌师父也没说。”
看着满罐的尿液,孟晓菲凑近闻了闻,“嗯……太臊了!喝得进去吗?先搁着,洗个手去,难闻死了。”
等去暗河边洗手回来,她再一看那尿罐,黄尿变成绿色的了。
“绿色的,好奇特呀!尿化石真的化了?这么快。”
她好奇地闻了闻,“咦……腥臊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股肉类烧焦的糊味,呋……至少没那么恶心就行。我再好好研究一下口诀,对了……旁边注解的图还没看呢!我啥经脉都不懂,必须要学一下。”
第十一章 逆血经1
喝饱水回到暖暖的洞所,孟晓菲拿起搁在石床旁边地上的书,她忽地一乐,“哟……干了!哈哈哈……太好了!这下子翻看起来可就省事了许多!书啊书,你是我这辈子读过的最难翻阅的书,每读一页都跟高空走钢丝似的提心吊胆,生怕不小心翻烂了。”
对照着书看了石碑背面很长一段时间后,孟晓菲没了兴趣。因为上面刻着的全是名字,这些人应该是被赢溪连累了满门抄斩的族人,可能她觉得祸起自己,无脸相见,所以把他们刻在了石碑的另一面。
“武功,我怕是学不会。再说,练会了也不可能劈开山体出去。就连赢溪都练了好几个月才成功,几个月……我那小点饼干只能勉强对付几天的,那岂不是饿都饿死了,这洞里又多出一架白骨供后人考证。我还是先找逃生的路吧!既然这里是居所,一定有旱路,不然这赢溪进出都得下水,她恐怕没那么傻!”
孟晓菲自说自话一番后开始到处找路。因为夜明珠的光线毕竟不是亮如灯,她就顺着边上耐着性子仔细查找。
其实没什么太多的新地方可探索,除了这个居住洞所就是外面的暗河及石笋滩,这些基本都瞅过了。
经过几番探察,孟晓菲很失望地站在水边。一阵叹息过后,心里凉如冰窖,她自说道:“完了!这地方根本没有其它出口,只能走水路。我该怎么办?学游泳……还是学武功?”
孟晓菲咬着手指好好琢磨了一下这两个问题:
问题一,学游泳固然快,可是这水流如此湍急,而且深不知底。在没有练习场所的情况下,淹死的概率很大。
问题二,学武功虽然慢,但真要是可以象传说中那样飞檐走壁,她就可以沿着石壁或者洞顶出去。不过,就凭那几包饼干想支撑数月,饿死的概率比淹死的概率更加大。
思来想去,似乎两种方式最终都是找死,结局都一样,只是死法上的区别而已。到底如何是好,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经过反反复复的掂量,事情终于定了下来,孟晓菲开口念道:“悲哀啊!莫不成我非死不可吗?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尝尝武术的滋味。我来体会一下,这个赢溪到底有些什么过人本事?她自己说是较之各门派,未遇强。是不是太吹牛了?”
孟晓菲凄凉地冷笑着返回洞所,她越想越如同视死如归一般,“以前看过同学带来的武侠小说,那些小说全是描写古代人物的,把高手的武功吹得出神入化,一塌糊涂。好了,现在我还真就遇到了古代的武林高手师父,还连武功秘诀也备下。倘若事情真那么神奇,能练成武功,等出去以后,我就把名字改成孟赢溪,以纪念师父和这段奇缘。呵呵……”
“嗯……拜师,是不是得要个什么仪式呀?唉……管它有没有必要,我就给师父您行个大礼吧!”
在又静又黑的地方,孟晓菲喜欢自言自语,一是为了壮胆,二是可以冲淡寂寞。她说完刚才这番话后就扑通跪在床边,认真地对着白骨叩拜了三次。
第十章 秦缘4
经过十几小时的艰苦翻译和猜读,碑文正面的大意总算给拼凑了出来。这碑文中的内容可不简单,它把孟晓菲弄得极度不安,躁动不已,心玄一通乱拨。
正面碑文如下:
【秦人溪,安良记村赢氏。二八际,借天慧另与机缘,以独创之法于数月内练启异端武技,较之各门派,未遇强。(注释:血统正宗的秦代部落人将自己称为秦人)
奴欲从军效国。招兵处,因女子不能从军之例与将军纷争,愤其恶语动手,奴失手毙将军,残士兵十数人。幸,混沌之刻,君王赵氏现。(注释:赵氏既赵政,就是秦始皇赢政。)
审毕,奴意骇,王无施刑,且将奴纳御侍卫,赐绛灵剑。
因条例,奴着侍女装,乃御边唯一佩剑之侍女,王念奴,常于奴贵重之赏赐。
惜,王获异疾,奴倾力亦无济。王宾天,怡景终。宫女葬,辩之非也,无应。怒毙数十人,出宫。
次日,族人灭,奴痛呕血。四方游,惩恶无数。九历午马,驻颜二八,未嫁。
中恶瘴邪疾,泊此地。体内冷热肆意伴黑尿,非武能御。奴感日尽,居于此洞,候终了。(注释:该病象极可能是雨林中多见的寄生虫病——疟疾。疟疾,古称瘴气,有黑尿症状是典型的恶性疟。)
奴毕生之武技皆以字图解刻于卧前之地。女子之功,男子勿练。女子如得缘学之,望徒拾师之遗骨离洞,择北向阳坡葬。事罢,乃俱师徒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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