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衍渊稳住没安全感的心神,不动声色就柔声转了话题:“别害怕,任何事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一起解决,还有几天就是中秋了,到那天我们去领证,不过在这之前,明天我先带你去市区见两个人。”
果然,他的话一下子吸走了娇娇杂乱的思绪。
她眼神有了波澜,目光充满不安与疑问:“谁。。。?是是你家里人吗?”
才在一起第一天就要见家长?
从订下婚约开始她就没怎么出过门了,只知道赫知青的母亲不在世了,不知道他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人口。
娇娇很担忧很无措自己会不会被嫌弃。
被感情冲昏头脑一时冲动应下了喜欢,现在想想是她太过简单,结婚领证是大事,没有哪个婆家会喜欢她这样的家世背景,父母双亡,体质虚弱,一身病症。
无论哪一条正常人家都不会接受这样的人进门。
“不是。”赫衍渊没有隐瞒:“我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不幸得流感去世了,八岁我父亲天灾过世没找回来,后来跟继母也断了联系,我现在没有别的家人,带你去见的,不过是两个不太重要的人。”
他其实来到这里那会这具身体都已经五岁了。
对于身体母亲完全是个陌生人,对身体父亲也没什么感情,继母刻薄恶毒,‘父亲’漠不关心不负责,他没在脾气暴躁时把他们都鲨掉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要是在荒星,他们尸体都拼不回完整的一块。
男人语气说得随意,娇娇听得心口却泛起了酸涩。
原来,他的过去比她还要不幸。
最起码她父母爱着她一直陪伴她到了十三岁。
他还有一位继母。。。。。。
若是感情好又怎么会断了联系,肯定是对他不好,村里长舌妇们常说‘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
赫知青小时候。。。。肯定过得很不快乐吧。
娇娇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又觉得时间过去太久言语实在苍白,她用余光反反复复的偷瞄他。
此时男人也松开她手缓缓启动了车子。
害怕说错话,也害怕打扰到他开车分心,娇娇轻轻的“嗯”了一声选择沉默不再开口。
除了中途男人问她困不困以外。
回小院的一路上他们两人都没有再对过话。
娇娇的思绪全被那两个人和赫知青的悲惨身世占据了。
在一阵阵轻微的颠簸中,她不知不觉就倚靠着座椅歪头面向窗外睡了过去,直到车子停下也没有醒过来。
她累了一个下午,在三溪村下午上山倦了都会偷偷藏小世界里补补觉,昨天精神紧绷压根没睡几个小时,上午到现在更是没有午睡过,精神抖擞的擦擦洗洗。
现在坐下来脑袋里又想着太多事,疲惫感席卷着困意悄无声息地就涌了上来。
她脑子是有些清醒的,无奈眼皮子就是睁不开。
娇娇感觉到一股浓烈炽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她就知道一定是赫知青,可她眼皮耷拉一睁一合,仿佛压了千斤重的东西,无论怎么使劲也看不见人。
只听到赫知青轻柔低哑的嗓音,含着心疼和谑笑道:“累成这样就别睁眼了,乖,睡吧,我抱你回你的房间去睡。”
闻言,娇娇紧张的大脑意识一松,闭着眼不再挣扎,下一秒人就被重重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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