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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除了紫薇之外,在场的弘昼、吴扎库氏、永壁、永瑸四人的脸色都黑了。
“你确定?”咽了一口唾沫,弘昼沉声问道。
“当然确定,女孩儿的小秘密怎么可能作假。”紫薇不解的问道,“阿玛,怎么了。”
弘昼深呼吸了两下,还是没忍住怒气,手一抖,把茶碗盖扔到了地上,茶碗盖四分五裂,发出一声脆响。
“阿玛?”紫薇惊讶的问道,“怎么了?”
永壁手指在桌面上敲来敲去,咬了咬牙:“妹妹,福家是包衣奴才。”
紫薇做出一副惊呆了的样子:“那……那是他们家有人功劳很大,可能会被抬旗?”
吴扎库氏叹了口气:“什么功劳,不过是令妃的亲戚罢了。”
紫薇这是“彻底惊呆了”:“不过是个妃子的亲戚,太后怎么会……”
“大概是因为令妃独宠,又和五阿哥最为亲密,”弘昼在“亲密”两个字上咬重了音,“若是令妃生了阿哥,他和五阿哥就是最后可能继承大统的人,无论怎样,令妃都是最大的受益者。不过太后也不嫌掉了身份吗?”
永瑸冷冷道:“掉了身份的是愉王府和爱新觉罗,和太后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太后也有能力弄成是晴儿自己的关系。”
紫薇嘴角抽了抽,二哥真是真相了,当初还真弄成了是“晴儿自己的问题”。
“寻个吉日,过几天我办常丧事让叔伯兄弟们来哭丧,”弘昼想了想,吩咐道,“是该下决心了。”
正文 静宜圆,说家人
这次的葬礼不再是紫薇主持,乾隆爷提前把紫薇拐到静宜圆小住了,还特意吩咐弘昼,等他三天后“复活”,记得过来陪太后。
传口谕的太监带来了一大堆“丧礼”,带走了紫薇,弘昼摸了摸金银细软,抓了抓鞭子:“这是租借费吧?”
众人默默无语。
静宜圆是以香山为依托的行宫御苑,这里丘峦起伏、林木繁盛,更是自古以来佛教繁盛之地,其香山寺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建成,是皇家礼佛祭拜常来的地方。
这些年太后可能因为年纪大了,也开始学着先帝爷礼佛,本说要去五台山斋戒,无奈路途遥远,乾隆担心太后的身体劝了几回,太后也就暂时把心放下,退而求其次,去往香山寺礼佛。
准格尔部溃败,眼见回疆的局势好转,心情大好的乾隆爷大手一挥,带着一干妻妾都来到静宜圆小住,名义上是陪着太后参佛,实际上是放松心情游玩。
现在已经年近初夏,山上已经郁郁葱葱、姹紫嫣红一片,对深宫中的众人来说,静宜圆虽然每年都回来那么几次,但吸引力还是非常大的。再加上随驾也算是得圣宠的表现,所以后宫妃嫔各种争宠斗艳,使出十二分解数,乾隆在御花园各种偶遇艳遇不断,虽然知道这些妃嫔是故意的,但是也乐得她们拈酸吃醋。
抛出肉骨头,看着下面各种各种争抢的把戏虽然老套,但是对乾隆大部分时间都在紫禁城禁锢着的帝王而言,是百玩不厌的把戏。
但是圣意却是莫测的,在众妃嫔通过乾隆翻牌、看望、询问的规律推测出随驾名单之后,乾隆却只带上了坤宁宫的人,外加一个和亲王府的塔娜格格,让不少宫殿里的下人“粗心”次数大大增加,内务府忙的吐血。
乾隆倒是不觉得这份名单多么出人意料,令妃、颖嫔养胎不能爬山,纯贵妃要和舒妃一起暂管宫务,忻嫔宫里的小格格生病了需要母亲照料,五阿哥感染了风寒,其他阿哥公主……不好意思,乾隆没记起来。至于什么贵人常在答应之类的低等妃嫔,乾隆是一点也没纳入考虑。
“皇额娘,我们这是一家人来礼佛,顺便轻松一下。”乾隆扶着太后笑道。
“也是,这样一家人清静一会儿倒也挺好的。”太后满意的点头,没带其他妃嫔,也不过是少翻几天牌子的事,虽说老人担忧龙嗣,也不是这么一两天的事,何况还有皇后呢。
“皇额娘,您的身体可真好,平时有什么包养的方子泄露给媳妇儿可好?”景娴娇嗔道,“您看爬了这么久的山,您连喘都不喘,媳妇儿可是连心都快跳出来了。”
其实这走走停停,不断欣赏景色打闹嬉戏,哪可能劳累,不过老人都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年轻,身体好,太后也不例外,当即笑弯了眼:“哪有什么方子,不过是些补气养血的,你啊,就记得从哀家这里搜刮好东西。”
晴儿拉了拉太后的袖子,笑着附和道:“皇后娘娘和太后好的跟亲母女一样,不从太后这里搜刮好东西还从哪里搜刮?”
兰馨“悄悄”的附在紫薇耳边,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打趣道:“当然还能从皇阿玛那里搜刮啊,谁叫皇阿玛是皇额娘的夫君呢?”
“晴儿,兰馨!”景娴板着脸掩饰着脸上的红晕,“注意规矩。”
紫薇甩了甩帕子望天:“皇额娘,恼羞成怒就用规矩压人,这不好啊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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