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城是南北交通枢要,离咱们玉机门倒是不算太远。下山之后一直西行,过了浮萍镇、泗水镇和润安城就到了。”
沈逸之有些疑惑,“鱼姑娘,你家乡不是在徽州吗?从徽州到这,荔城是必经之路,你不知道吗?”
花虔听到这话眼珠一亮,旋即垂下眼帘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低声道:“当初我同母亲仓皇逃生,又一路重病,哪里还记得什么路线。”
沈逸之见她面色忧愁,以为自己一番话让她想到了以前的伤心事,连忙结结巴巴的道歉:“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会说话……”
见糊弄过去,花虔摇了摇头,一脸的温婉:“不怪你,沈公子,谢谢你帮我这个忙。”
“应该的,应该的。”
沈逸之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只得匆匆忙忙告辞。
花虔却觉得事情有了盼头,她得想办法去荔城一趟。
不过她的伤还未养好,这事不急于一时,得找个恰当的时机才行。
*
又过了一周,花虔的腿伤已无大碍,能自如行动后她便立即投身到练武之中。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得把本钱攒够了才能跟唐瑾那个小王八蛋继续耗下去。
唐瑾还未回玉机门,听闻玄铁炼器须九九八十一天才能炼成,这段时间她便同其他弟子一起习武。
由于花虔毫无根基,现在还无法和其他弟子一样对练,只每天扎马步,绕广场跑步,练些基本的招式和技巧。
她也并不着急,练武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天资不算上乘,但胜在从小到大刻苦努力。
作为曾今饱受高考摧残的孩子,她最懂得的就是怎么学习。
思维导图、艾宾浩斯曲线、番茄钟学习法、四象限法通通用起来。
没了唐瑾,花虔倒也不用想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只每天专心练武就行。
旁人一天练五个时辰,她就练八个时辰。
一边跑操一边背心法,吃饭泡澡都书不离手,上课笔记做得满满当当,甚至成了课堂表率,笔记多次被掌教作为典范展示。
若是说上次她强撑着一口气倒满了水缸让人不再小看她,那现在众人瞧她的眼神便只剩下钦佩。
玉机门的弟子都知道,鱼家姑娘是个倔脾气硬骨头,从一开始柔弱不能自理,到现在文训课、技巧课样样拿第一。
若不是女子力气天生无法于男子相比,再加上她入玉机门时间短,怕得压过他们这群男人一头。
众人唯恐自己落在了一个刚入门的姑娘后面被人嘲笑,皆被激起了斗志,一个赛一个的拼命练武,倒是让玉机门的学风更加肃正。
花虔也没想到,她有朝一日居然成了内卷之王,以一人之力带动整个门派的比较。
这日技巧课下课后,众人正在踢蹴鞠玩,花虔也热衷参加集体活动同大家搞好关系。
她将球传出去,就见沈逸之跑到她身边笑道:“小师妹,下午的文训课业能借我观摩观摩吗?”
“还没上课呢你着什么急啊。”
“我这不是得提前预约吗,不然肯定一下课就被人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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