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了马,将功赎罪了,免你死罪。”将军道。
我看着我的朋友们被他们牵过来,几个坐骑受了伤的军士立刻走过来换马。多多被迫压着头,那副模样让我看得难过。
“你们放了多多!”我跑过去拉住多多的辔头。
一名军士来到我的面前:“这是我们大汉朝的骠骑将军,借用你的马匹去打匈奴人。你也是汉人,应当懂得里面的轻重出入。”我指着西西它们:“它们我送给你们就可以了。”我抱住多多,“它是野马,我不能让它受制于人。”
将军沉默了一会儿:“这马我们要用,你快点走。”说完,他圈转马头,回到队伍。
“小兄弟你就不要胡搅蛮缠了,耽误了骠骑将军的正事,是要犯杀头之罪的。”那军士看我固执地拉着多多,苦口婆心地劝导着。
“杀头之罪?”我现在脑子转过弯来了,自己随时会死掉,我怕他们干什么?
挽弓当挽强,射人先射马。当那位骠骑将军带着队伍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如电一般激射出去,手中的刀刃准确地捣向他坐骑的动脉——枭翼的另一个职业规范,一旦准备做什么事情,就要用最大的努力去获取成果,哪怕只是一点点。
“哐啷”一声重响,我的后脑勺碰撞在地面,脖子里一阵剧痛,立刻岔了气。
我满眼黑雾地睁开眼睛看着近距离那张模糊不清的脸。
“你到底要干什么?”声音中已经杀气毕现。
“放……”我的喉咙里如同长了倒钩,忍住刺痒道,“多多……”我剧烈咳嗽起来。将军道:“就为了这个?”
我点头,按着脖子“咪依依、吗呀呀”地练了几声嗓子,声音嘶哑地不像了。
“要我放那匹马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咳咳咳……”
“你跟我去打仗。”
正文 第二章 天狼星动主北战
开玩笑!
我是随便让人支使的吗?管事老爷管住我靠的是药物,你有什么?我蔑然抬起眼皮,别以为刚才他掐我脖子的动作有多了不起,如果我还是弯,这点速度和力量根本就不在我的眼里,这种单兵作战的实力,就方才他碰触我的瞬间,真正的弯就足可以让他变成一具尸体。
我扫视着这具尸体,寻找他的破绽,准备反攻。
慢着……这具“尸体”的眉毛如同鹰翅一般微微上挑直扫发鬓,一双黢黑的眼睛中闪烁出逼人心魄的光芒。虽然杀气腾腾的,可是,好帅……
滚!
身处险境,状况不明,我怎么可以得出这样的数据?
正确的数据应该是,此人动作矫健利落,看得出是个用刀高手。尤其是那个腰,挺拔中充满韧性,骨肉停匀,线条健美……
去死!想什么呢?
赶紧看他的弱点,鼻翼饱满,唇线分明,弱点就是……好年轻!过长的睫毛显示,此人一定不会超过二十岁,估计待字闺中尚未婚娶什么时候打探出他的生辰八字去求个签什么的……(上亿个神经突触中,脉电流纷乱奔突,导致我的思绪如同脱缰野马一泻千里汹涌奔腾不知所踪。)
这一定是晏小姐的情绪。
据说,心脏移植手术可以让人的心态变化,我和小姐这样连大脑沟回和皮质都交换的情况,我常常能够读到她的情绪。
天呐!
她看见帅哥的情绪反应这么大?这可真是把我给坑害苦了。
我数据库混乱,头脑短路,根本谈不上把握什么反击的良机,失望丢脸愤慨之余,自暴自弃地颓然瘫倒在地上。我的反应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意思,总之,年轻的将军重新骑上战马,命令队伍前进。
晏小姐的身体立刻弹跳起来,晏小姐的双臂打开,晏小姐拦在他的马前,不断点头,指着多多示意他们放马——郑重声明,在这一系列愚蠢行为中没有我弯的什么事情,弯是个喜欢太平日子的人,一向本分,从不惹事生非,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多多被摘去辔头马鞍,恢复了自由身。
他们给我换了一身跳满虱子的盔甲。我自己的衣服上也全是虱子,来了新虱子,它们激动兴奋的心情不亚于千年以后的井冈山会师,双方豪兴大发饭量剧增,将我当作接风宴席,痛咬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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