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顶住他怒气:“你……表现差嘛。”自鸣得意地欣赏着他懊恼的表情。
他哼了一声,我笑到一半变作了呼痛之声,身体再次被他以猛力贯穿。
等到被他挑逗起地高潮退下,我又恨又怒将他乱捶:“霍去病,换了别的女人早被你折腾死了。”
他皮燥肉厚,对于我的抓挠毫不在意。
还骄蛮地不肯出去,带着任性之气,心恬意恰地继续享受我身体的柔软、发丝的味道:“你又不是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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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你地脚快好了吧?”去病开始盘算将丑媳妇带给公婆看,“先见我娘。舅父这个月在虎贲营里,月底方能返家。”我摇头:“就算骨裂愈合了也要休息一段时间呢,我可不愿意瘸腿去见你的长辈,会留下不好地印象。”
“他们不会,我就是带个丑八怪去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我抬起身体:“我是丑八怪么?!”他笑,压住我说:“事情早些定下来,我好安心去建章营。皇上又招了一批士兵,这次人数多,让我
与匈奴人作战的经验来对他们进行针对性训练。”
“我能去军营里吗?”
“不能,在河西的时候属于特殊情况。建章营会分为几个部分,几位老将军都在,你过去了不会自在的。”
“去病……”我两枚食指顶在一处,盘算着,“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很开心?”
“是啊,所以早些将你娶进门,我也就放心了。”
“其实,其实……我们就这样不可以吗?”我真有些不愿意成为霍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他翻身过来:“你听了什么了,怎么这么说?”他地脸上有了一抹愠色,“你自然应该与我在府中揖拜天地,我们地孩子也应该光明正大继承我的爵位,让天下人都羡慕他。”
“老脑筋!”真是跟他无法沟通。我拉下被子,以背对着他自己睡觉去了。去病坐着生了一会子闷气,又觉得不妥:“弯弯,弯弯。”
“做什么?”我故意团紧被子,“我困了呢,想睡了。”
“你每天躺着就是睡觉,哪里又困了?”他不让我睡,“告诉我,谁让你心里起疙瘩了?”
我想他向来是一个不愿意多理会别人心里如何想,只管我行我素的人,如今问出这句话来对他而言真是颇为不易。去病为我而改变着他孤傲冷绝地性子,我似乎也该作出一些让步才对。我转过来,搂住他: “没有什么,就是不能相信你会真娶我,试探试探。”
“试探?这种事情也有好试探的么?”去病已经很生气了,“我说的话你还不相信?”
“相信了呢。”
“相信?那方才为什么给我打这么低的分数?”他耿耿于怀。
“嗯……”特为气气他玩儿的。
“不会是嫌不够吧?”
“哎呀!”我的头摇得快掉下来了,“不要了……”
“皇上有诏——”一条公鸭嗓子穿了进来,我们两个均脸色一变。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光顾着去病回来感到高兴了,忘记看时辰。去病说:“糟了,今日皇上在盘寿宫开夜宴,明天还要在未央宫摆庆功宴。我说回来沐洗的,跟你生气便忘了时辰。”
皇上这一次的庆功宴是要将那些战场中校尉以上的军士都请到宫殿中去,因这些人多数为不曾见过世面的莽汉,这些天在军营里学习基本入宫规矩,所以十五天后才择了吉日开宴封赏他们。
我故意跟他犯别扭:“你是忙着跟我生气,方误了事情的么?”
去病忙忙穿起来:“皇上现在精神头儿好,每天都有不少新鲜主意,我看他的样子,恨不能亲自上战场才好呢。”我说,“皇上喜欢你,是因为你能够替他实现驰骋疆场的梦想罢?”
他趁着套靴的功夫吻我一下:“等筹划建章营北营的事情做完了,我们好好行大礼,到时候我问皇上讨上一个月的假……”
“皇上舍得一个月不见到你么?”我很怀疑,“你舍得一个月不去军营么?”
他干笑一声,叫人来服侍他上冠束袍,出去了。估计今晚皇上与他又会畅谈至深夜,然后“伴宿”宫中。
我心通气顺地躺在床上,心下开始计较自己今后如何生活在这个府中。
我从旁边的钱囊中掏出一个三铢钱。
这些天桑弘羊大人正在推行新币,这些三铢钱接下来都要回炉不予流通了。
我将三铢钱拿在手中,正面写着“汉兴正通”,心道:如果这一掷是这个正面,那么我就循规矩蹈,过上一辈子藏头缩尾的日子。如果是反面,我就随心所欲,交我想交的朋友,做我想做的事情。
三铢钱在空中一个转圈,落在我的锦被上。
我用手按住,我稍稍移开手指一看,凉了半截:果然是——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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