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和展昭一起来到了阮文高的房间。
这里毕竟是医院不是监狱,房间并不是那么简陋,有一间卧室、卧室配有阳台,还有一个浴室连着卫生间。
白玉堂跟随展昭进入房间,第一感觉是房间明净清亮,所有东西都按照一定的规律摆放好。之前白玉堂一直觉得阮文高有一些军人背景,所以房间应该军人味很浓,但是进来一看似乎并不是。虽然很整齐,但整齐里看不出纪律的痕迹,倒是可以看出一种别样的味道……
“像是有钱人的卧房。”
展昭开口。
白玉堂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佣人收拾的。”
展昭回答。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似乎是了然,“原来如此。”
“这房间我都很少进来。”
赵爵抱着胳膊跟在后边,四外环顾,“这个阮文高对人防备心很重,不太喜欢和人共处。”
白驰翻看着桌上一些笔记本,都是些读书笔记,要不然就是画的画。
“阮文高有画画的习惯?”
展昭粗略瞄了一眼,问赵爵。
“嗯,而且画画还很有特点。”
赵爵对绘画见解独到,“通常会画画、画得好并不难,但是一下笔就能看出特点,那就不得了了……对于绘画的触感,和笔画的独特之处,就跟人的声带一样,天生的,越是特别,越是老天爷赏饭吃。”
“哥……”白驰翻了几页,抬头看展昭。
展昭淡淡笑了笑,他之前已经看过了,点点头,“的确够特别。”
白玉堂不太明白,接过来一看,双眼睁大了一些,惊讶之情浮现——阮文高的每一幅画都有一个圆形的框框,就好像……图章!
白驰快速翻出几页,给白玉堂看。
白玉堂双眉微皱——几个图章的设计草图:
一枚是圆圈里边有艾米利亚号——S市第一位死者丁原身上就有这印记。
一枚是圆圈里边有“H”——断头台,背上有诡异手印,淹死的陈飞身上有这个印记。
一枚是圆圈里边有玫瑰——死在断头台上的天才高尔夫球手瑞恩,手上就有这个印记。
……
之前展昭他们在死者身上寻找到的所有图章印记,都出自阮文高所画的图章。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些图,是阮文高自己创作的?还是他看到过,所以画下来?
赵爵见两人似乎为难,拿起画稿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这里所有的线条都充满了想象力和探索,起笔并不是临摹而是创作的手法,是他原创的。
展昭眉头又皱起了几分,难道阮文高是凶手?但是只有画稿,图章在哪儿?
展昭、白玉堂和白驰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却是没找到仍和的图章。
展昭拿起另一本素描本,给白玉堂看。
白玉堂翻开,吓了一跳,原本以为阮文高只会画一些简笔画,没想到这人素描功底了得。
“这是标准的古典派画法。”
赵爵道,“伦勃朗、拉斐尔该有这画工。”
展昭看他,“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不是说他画得多好,而是技法实在太古典了一点,并且用的是炭笔,很不好掌握。”
赵爵微笑。
“重点不是他画得好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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