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时昏昏沉沉的在温暖的狼巢中躺了半天,腹中有些饿了,才醒过来。只是他支起身子,就僵住了,他忍着令人羞耻的疼痛,咬着牙又躺了回去。
符离精神奕奕的从山梁下几步跃上来,用一片极大的叶片包裹了好些绿色的草膏,众狼见他就想上前蹭一蹭,打个招呼,符离却都躲开了,直奔自己立于山顶的爱巢。
他轻巧的跃进巢穴,伏在水时眼前,低头嗅了嗅他的鼻息,然后金眸一眯,了然的亲了亲那双红肿的嘴唇。
不料却被水时躲开了,但他耐心的循着水时的嘴唇来回动,却都被那小脑袋左摇右晃的躲开了,眼见符离要上手,水时睁开大眼睛,双手捂着嘴。
“不亲,不亲!”
符离歪着头打量水时,呼吸有点急促,当下就要往上扑。水时捂着嘴转身。
“都肿了!不亲!”
符离看着背过身后,水时后颈上的淤青和咬痕,便平缓了呼吸,拿起手里的一包草膏,用骨节分明的食指蘸了一些,轻轻抹在雌兽的后颈上。
水时感觉火辣辣的后颈变得冰冰凉凉的,就好奇的回头看人,抬头一看,符离正眼神温柔的给他抹药。他便把小鼻子凑到那人指尖闻了闻,好清香的味道!这不就是他第一次在木屋里醒来时,身上抹的东西么,不知是什么做的,药效却很好。
符离看着指尖处那小家伙闻闻嗅嗅的,就抹了一些在水时的鼻尖上,然后掀开水时正盖着的皮子,伸手探过去要抹药。
“这是什么?”水时攥着符离的手指细问。
符离闻言,下意识用另一种奇异的语言回答,那声音是从胸腔中发出来的,沉厚又悠远复杂,是人类无法发出的声音。
只是说完符离自己就先一愣,他又暗自想了想,才开口重新说,“药。”
水时还在愣头愣脑的回忆符离刚才那种奇特的语调,就不防被人摸上了身。
两人折腾了半天,才气喘吁吁的把药抹好。只是这一会儿功夫过去,水时就觉得皮肉上的伤口好些了,连那处也不再火辣辣的,整个人舒泰了不少,能够随意的动弹了。
符离又过来亲他,水时眯着眼睛躲了好几下,但看着符离深刻的眉目,便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那人的脑袋,捧着那张英俊又极具野性魅力的脸颊,肿着嘴“啾啾啾”亲了好几口。
待符离一缠上去,他便又躲开,嬉笑着不肯就范。
在那样深刻的交融过后,便不再惧怕这只猛兽,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他们今后会形影相依,他是自己的天地,自己是他的半身。
水时转身倚在符离宽阔的怀里,捏了捏他坚硬的手臂。
“衣服呐,兽皮也好,我不要在狼群里光着!”那帮白狼精的像人一样,叫人如何也不能把他们只当成普通的动物对待。
符离抱着人走到狼巢中堆放物品的角落,那里隐蔽的团着一件皱巴巴的白毛团,水时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给符离织的那件毛衣。
原来,那日本就是月圆之夜,符离心中有准备,早就离开的水时与村落,回到东山中以防有变,他把衣服小心的脱下,珍惜的放在巢穴深处,然后便卧在山巅上,与自己的血脉天性抗争。
原本已经压制住,却听到在水时住所的哨狼危险报信,登时脑中一热,飞驰到山下,他眼看自己的雌兽竟被一只野熊胁迫生命,当即兽性勃发。等清醒过来,就看到满地的鲜血碎肉,还有水时恐惧的目光。
水时看着完好的毛衣,有些说不出话,他拿到手中,团在怀里。上面已经全都是符离身上的味道了,于是将毛衣抖开,套在身上。
只是毛衣很大,又被符离这样的筋骨撑了很久,那领子处竟直接开到他的肚脐!水时不禁回头看着符离直乐,想叫他瞧瞧他们俩体型差距有多大!却觉得这男人的眼神不对,想到昨日的欲死的场面,水时咳了一声,收了笑容,暗自将衣服的两襟一拉,裹的严严实实。
他低着头,不再管身后那人的灼热目光,抬步往狼巢外边走。
水时得见天光,登时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太阳照的他暖融融的,狼窝里的土地是热的,光着脚也很暖。只是风要从腿弯的毛衣下边钻进来,他本来那处就敷了药,这么一吹,更是凉飕飕的。
他正暗自放松,就听见一声细细的哼唧,往下一瞧,水时便提裹着毛衣往前走。出声的正是小白狼,它此刻可怜的将小脑瓜搭在狼王巢穴的洞口,也不敢出来,看到水时在眼前,只是人模人样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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