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沅呢?”顾行忽然问。
“郑沅?”叶温言眉眼间全是嘲讽,“充其量只是个感情生活的调剂品。这种温良贤淑的,新鲜感一过,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喜欢就别招惹。”顾行挑眉,“你花花肠子用在冉月身上,别霍霍人家良家妇女。”
“还真霍霍了,我正发愁怎么办呢?”叶温言低声嘟哝完打量起顾行,试探地问:“想给容烟打电话,让她来喝一杯。”
“她最近戒酒了。”顾行眼眸微翕,“这种事儿少喊她。”
“戒酒了?”叶温言勾唇,“真是稀奇,为你吗?”
顾行没再应声,拿起一瓶啤酒喝起来。
“你俩分分合合的,走到哪一步了?”叶温言忽然来了兴致,“我倒想看看行哥是怎么处理旧爱新欢的?”
“什么旧爱新欢,我没你那么渣。”顾行眉眼间黯淡下来。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几瓶啤酒下肚,他满脑子都是容烟的影子。
在听到容烟说需要再度考虑孩子的去留时,他心中是强烈抵制的。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留下她腹中的孩子。
两人离开时,已是深夜。
雪还在下,外面地上有了积雪,气温很低。
顾行找了个代驾,上车的时候已经醉醺醺了。
“先生去哪儿?”代驾启动车子,礼貌地问。
顾行想都没想就道:“阳光嘉园。”
车子开出一条街,顾行凝视着外面纷乱的飘雪:“不去阳光嘉园了,去君悦府。”
代驾爽快应下。
回到君悦府,顾行胃里烧得难受,在洗漱间吐了许久。
躺床上,容烟又在他脑海中不请自来。
他在手机中找到熟悉的号码,拨过去。
一次,两次,都没人接听。
他烦躁点开微信,摁住语音键那刻脑子一片空白,最终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体内残留的酒精令他有股难掩的兴奋,纠结得他辗转难眠。
他赤脚去洗漱间洗了个冷水澡,心头的火才渐渐熄灭。
这一夜对容烟来说,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从君悦府回到阳光嘉园,她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邱韵桐的出现,已经动摇了她生下孩子的决心。
以她的性子,干脆利落地做掉孩子才能永无后顾之忧,但她却莫名地不舍。
别人的孩子大抵是恩爱情深的结晶,她和顾行的孩子却只是两人放纵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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