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江元野的小平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将近十一点的时间了,一般来说这个时间江元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会去煮点鸡胸肉吃,然后喝点蛋□□,再去练一会儿体能,等困了找个地方就能睡。
但林酒不一样,他的生物钟到了时间就开始散发出阵阵困意,从楼下电梯里到进家门,林酒一路上打了三个哈欠,回了家之后就要洗澡睡觉觉。
今天他们出去采购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从牙刷毛巾到林酒的枕头枕巾,所有生活用品都有,林酒拿上他的浴袍往卧室的洗手间里面钻,他进卧室的时候,江元野正在外面收拾东西。
江元野有一种天生的强迫症,所有东西都得按照他的想法来摆放,一点东西摆不好他都浑身难受,所以当家里堆着刚买回来的东西的时候,江元野整个人都闲不下来。
其实以前江元野也不爱做这些,他多数时候都更爱指示别人来做,叫保姆来上门收拾,但是他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些东西是他跟林酒一起买来的,以后也是他跟林酒要用的,他就不想经别人的手了。
而且他来摆弄这些东西的时候,总有一种别样的侵入感,就好像是他在一点一点侵入林酒的生活,他们两个的所有都交融在一起,让江元野分外满足。
等江元野收拾完东西的时候,发现林酒已经不见了,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一阵阵水声。
江元野放慢脚步,从门外往里面看的时候,就看见卧室浴室的门关着,里面的灯还亮着,水汽氤氲,里面的人身影绰绰,水声哗啦啦的往下砸,江元野站在浴室的门口蠢蠢欲动。
而里面的林酒还裹着小浴巾,看着莲蓬头喷水,拿手背试水温。
十月底的天儿已经凉下来了,赤着脚踩在浴室里有点冷,林酒的十个脚趾头都紧紧地缩起来,水流一热,他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温热的水流砸到头顶,又顺着发间滚到身上,整个身子都被温水浇的热乎起来了,林酒摆着把手将水温调热了些,然后眯着眼睛开始冲水。
他一向喜欢洗澡,特别喜欢在冬天的时候泡浴缸,只是有点可惜,江元野的浴室里面没有浴缸,他只好随便冲一冲,然后拿洗发水搓头发。
他喜欢搓出来一头的白泡泡,然后再把白泡泡冲掉,乐此不疲,只是有时候也会翻车,白泡泡会钻进他的眼睛里,疼的他眯着眼睛急忙冲水。
在林酒昂着头闭着眼睛冲水的时候,门外好像传来了一点东西,窸窸窣窣的,夹杂在水声里面,听得不太清楚,林酒正好冲掉泡沫,他随手关上莲蓬头,闭着一只左眼,眯着右眼看门外:“江元野?”
门外传来一声沉闷的“嗯”声。
就在门外!
林酒一怔:“你干嘛啊?”
“洗澡。”门外,江元野的声线有些嘶哑,他伸手去握上门把,机器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嚓”声,然后林酒听见他说:“一起。”
等、等等!
谁要跟你一起啊!
林酒脑袋懵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往门边走,他满肚子都是吐槽但都卡在嗓子眼儿里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现在只想把门锁上,别让江元野那个老王八蛋进来。
但他才一伸手抓上门把,就听见“咔嚓”一声,门已经被打开了。
洗手间外的温度比较低,门一开,湿热的水汽就全都往外飘,一股脑的都糊到了江元野的脸上,洗手间里面传来了些脚掌踏在水面上的动静,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嘛,像是很慌乱,江元野推开门的时候手掌紧紧地摁在门把上,门被推开时的“嘎达”声尤为刺耳。
江元野的视线望进去的时候,林酒正匆匆给自己裹上浴巾。
他的浴巾刚在腰上围了一圈,头发湿漉漉的背在脑后,露出来一张白嫩的脸,他本来是正对着江元野的,但江元野一进门来,他就匆匆背过身背对着江元野,江元野只能看见一截白嫩的后脖颈和一个单薄的后背。
林酒太清瘦,肩胛骨十分明显,肩膀轮廓清晰,后背是一片脆生生的白,水蒸汽一蒸,后背都泛起了一层粉色,他腰上有两个漂亮的腰窝,随着他的动作腰窝也跟着动,察觉到江元野的视线,林酒还紧急抓着浴巾又往上扯了扯。
“谁让你进来的!”浴室里水声已经停了,一说话四周都是回音,林酒听见自己的尾音都发颤,他没什么底气的喊:“你给我出去。”
回应他的是“啪嗒”一声响,江元野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洗澡。”江元野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他站在门口没过来,但视线是直勾勾的盯着林酒的:“一起。”
林酒的脑袋都有些发晕了,内心里疯狂尖叫。
是要洗澡吗是要洗澡吗是要洗澡吗!
你明明是想洗我吧!
他眼睛不敢往上看,怕看见江元野的脸,所以视线是往下瞟的,他视线一扫过去,就看见了江元野的两只小腿,他瞥了一眼就飞快的收回了视线,脸都跟被烫到了似得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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