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道一声“感谢”,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宝绽难以平静,他们如意洲即将和市剧团站上同一方舞台,放在过去,他连想都不敢想。应笑侬曾经说过,和市团井水不犯河水不算本事,能并肩合作才叫能耐,原来不切实际的幻想,一步步走下来,竟然真的实现了。
到家进门,他迫不及待和匡正分享这个消息:“哥!”
屋里却黑着灯,像是没人回来过:“哥?”
宝绽换了鞋,从一楼找到二楼,偌大的家里只有他自己。
站在廊灯下,他望向窗外寂寞的山路,渐浓的夜色放大了失落感,他垂下头,背后忽然拥上来一片胸口,结结实实,把他搂了个满怀。
宝绽吓了一跳,回过头,等着他的是发烫的嘴唇,还有急躁的牙齿和热气,他半阖着眼,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都没看清,耳边一个声音沙哑地问:“惊喜吗?”
是匡正,只穿着一条丝绸睡衣,身上是浓浓的麝香味,宝绽兴奋起来,两手攀上他的肩膀,用含混不清的哼声当做回应。
今天的吻格外黏腻,吸得宝绽有点招架不住,他缩着肩膀往后退,退着退着,碰到了墙,匡正用力把他顶上去,换了一口气,说:“他妈的想死我了。”
他确实想得狠了,想宝绽的发丝、指尖,嘴角微翘的形状,还有清澈如水的眼神,但让他如此凶猛的,是射进车窗的那枚子弹,是财阀家族对他的恫吓羞辱,是从没有过的窝囊和挫败,他认输了。
他只是一家私银,是听命行事的乙方,凭什么和上市集团的实际掌控者玩命?
所以他夹着尾巴从段家退出来。
“哥……”宝绽靠着墙扭着x,配合着他粗暴的吻,主动剥掉他的睡衣,丝绸布料贴着汗湿的肌肉滑下去,宝绽往下瞄一眼,他什么都没穿。
匡正的手伸进来,在西装里,隔着薄薄一层衬衫掐住他的xx,宝绽怕痒,稍躲了一下,下一秒,那只手就落在xx上,包住了,用力揉捏。
“嗯哥……”这种感觉怪怪的,宝绽夹紧了xx,想起文咎也的话,说他缺点儿男人味,“等一下……”
“嗯?”匡正趴在他的xx上,吸他衬衫里的味道。
“你说……”宝绽咽一口唾沫,“你总这样摸我xx,我是不是变娘了?”
什么玩意?匡正舔了舔嘴唇,抬起头。
宝绽咕哝:“没有男人味。”
匡正抓了把头发:“谁说的?”
“没谁……”宝绽吞吞吐吐,“就是……我跟你在一起,好像越来越像个大姑娘,没有过去爷们儿了。”
匡正实打实地问:“你过去爷们儿吗?”
宝绽抬手给了他一下,打在胸肌上,啪地一响。
匡正笑了,重新抱住他,歪着头在他的脸颊上啄,之后到鬓角,到耳廓,忽然低声叫了一句:“老公,”然后问,“有男人味了吗?”
怀里的人没动静,匡正托起他的下巴,廊灯的光很暗,但看得出宝绽脸红了,羞答答抿着嘴唇,特别不好意思地往他肩上靠。
匡正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坏心眼儿地又叫了一遍:“老公?”
宝绽的神态难以形容,很享受,又很害臊,像蹦蹦跳跳的小猫被揉了肚子,翘着脚在地上打滚,那么招人疼。
“老公……”匡正喜欢他这样,性感地垂着眼,“要亲亲。”
宝绽浑身的汗毛都乍起来,下意识推他,匡正黏黏糊糊搂上来,嘟着嘴,臭不要脸地撒娇:“要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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