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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第2页)

越是了解,越更加深刻的想念着自己的家人。关于家和父母亲的记忆在这段时光里已经恢复,从春风初渡汜水关到小松山的冬日绵绵,其实并未满一年,但这大半年的光景对聂云来说却仿佛不止一年,更像是十年那般漫长,这回家了,他的心里渐失去往日的平静,但更加冷静。

不平静不代表不冷静,聂云这大半年里经历数次生死,即便内心开始出现了波澜,有那么一点点回家的激动,但依旧冷静……越来越冷静。

自己现在仍是汜水关通缉的要犯,自己面对的是老奸巨猾的严素卿和他的数十万大军;自己现在关于父母的消息一点都不知道,诸如此类,聂云怎么能不冷静!

过了莽沧山脉,汜水关的景象和以往大有不同。以往汜水关作为西部最大的关隘,西凉国和天佑国通商的要道,一直以来都是西部城镇里的明珠。

商贸往来络绎不绝,形成了一条西部的贸易走廊,汜水关下辖的诸多村镇都较为富足,因为频繁的商贸,人们的生活并不艰难。

以往走在汜水关里,从来都是热闹熙攘的景象。到了夜里,就算西部民风粗矿,也受汴京等大都会的影响,张灯结彩,各种青楼赌坊经营至深夜,经营者不光是各地来的商贾,甚至还有他国商家入股,灯红酒绿中有最顶级的从汴京请来的歌舞伎助兴。

然而如今,春夏秋冬仍在,繁华景象却如烟云消散。路上都是逃难的人群,各个关隘都有重兵把守,村落里随处可见征兵招募处,一路上不时有一队队的满身戎装的人马匆忙往来,闪亮的刀枪剑戟惊得赶路的百姓纷纷惊恐避让。

往日平静的村庄依然可见炊烟,却平增了些断瓦残垣的破败景象。

聂云就这样牵着小白龙走进了汜水关。城门口早就没有了通缉他的画像,把守的士兵也无法再认出他。

这个数月前还是白白嫩嫩的富家公子,现在却高大强壮了许多,一副苦行僧的装扮,尤其是历经劫难风霜后黝黑清瘦的面庞和坚毅冷静的眼神,谁还认得出当年的聂云。

走在大街上,城内的气氛异常的紧张,严素卿带着大军已经驻扎在边境上和西凉国大军对峙胶着已有数月,大大小小十余仗,听说互有胜负,边境线长,不时有村庄遭到敌兵的袭击,异族别国的入侵,免不了烧杀抢掠,凭着西凉国人的野性,所过之处,都是生灵涂炭。

一些人逃到汜水关里,更多的人翻山越岭,往关中方向逃难。

汜水关城内向阳大街上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商人们最是势力和敏感,很多到汜水关经商的外国商团和关中内地的商贾早已撤离,很多商铺都关了门,物资和食物匮乏。

尽管实行了宵禁和管制,街上的无序比平时更胜。不时有伤兵进城,医馆客栈的生意尚好。

聂云经过总兵府,看门口的侍卫戒备森严,往来的谍报军机书信频繁,一副繁忙景象。知道严素卿不在汜水关,聂云未停留片刻,继续向前走去。

路过梓潼阁药局,那里早已换了匾额,更名为施善堂医阁。聂云知道这里现在是萧家的生意,里面却有不少原来聂家雇佣的老伙计。他不敢更多的停留,匆匆而过。

踏着积雪,往西南老街走,不一会儿就到了聂家的老宅。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封条,门前是厚厚的积雪和着污秽不堪的散乱垃圾,院墙不再是青砖黑瓦透着干净,而斑驳中依稀可以看到家变时晃眼的火焰,可以闻到混乱中烧焦的味道。

聂云驻足观望了很久,脑海里浮现的是从儿时的记忆到父母兄弟的欢笑,再到那些嘈杂吵闹的抄家场面,那些明晃晃的刀枪和火把以及严素卿那阴隼般的眼睛,直到耳朵里不再响起那夜的哀嚎,确定那不是一场梦,他这才醒过神来。

大门的门栓铁环寂静,偶尔会撞击到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封条残段在风中摆荡,不知粘贴在门上还能坚持多久,只能无奈的发出啪啪的声音,仿佛怨妇敲门。

聂云有些不舍的离开,往偏僻的街巷走去,找到了一家简陋的客栈休息安顿了下来。

聂云知道父亲和族人逃离的方向,渴望见到他们,却不敢不愿贸然前往,他需要详细了解这近一年来汜水关发生的事情。经过时间的沉淀,原本有些迷团能否渐渐浮出水面,那起突如其来的风波和家族蒙受的冤屈究竟有没有真正的结论,只有知道了整个事件的背景和来龙去脉,才能厘清复杂事物的现象,还原事实的真相。

聂云需要时间,需要在城里住些日子,好好观察一下,再做决定。

陋巷里的客栈,价格相对便宜,有油腻的桌子,布着灰尘的窗台,昏暗的油灯,掉了漆的独床,有带着点霉味的苦茶,混浊的酒糟,略微发黑的筷子,洗的不算干净的粗碗,有落难的书生,寻亲的小贩,逃跑的壮丁,江湖的过客,欠债的赌徒……

来往的住客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在这漫长的冬季里,大家同时天涯沦落人,遇到吃饭的时间,总是最为热闹。

所以道听途说的事情很多,也容易听到些什么,了解到最新的消息和政闻,比如哪条街又死了多少人,哪个村落又被西凉兵所屠,朝廷什么时候运粮来,哪家的公子又折磨祸害了第几个丫头,前方的战事如何,城中的粮食涨价没有,救济粮还可否领到等等。

聂云住在汜水关的这家简陋客栈里,因为这里最嘈杂,最容易打听到东西,也最安全,所以一住便是十余日。

他沉默着,除了给小白龙多添些草料,检查夜里不要给冻伤了,其余时间就静静坐在大堂内的靠墙角的桌旁,咀着馒头和咸菜干,听着各种传闻,日日眺望秦川的方向,内心祈祷着那久未谋面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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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美人垂泪、公子无情、长剑当舞

这日清晨起来,聂云依旧习惯的坐在那里,想象着秦川那里现在该是什么样子,自己见到家人时该是什么样子。小客栈的二楼看见的只是远处的瓦房屋顶和晦暗的天空,他喝着桌上的一碗热茶,看似安闲的在墙角靠窗的位置眺望远方,默默想着草原上发生的事情。

那日,聂云和聂长风在草原上失散,并没有人去注意关心这个结果。打仗本身才是最吸引人等地方,人们津津乐道的是战争局势。

关于这年早些时候草原之战的原委说法众说纷纭,比较官方的说法是严素卿带着人马去追击叛国乱臣聂长风,在玉塔草原上被聂长风和西凉国草原轻骑兵设计包围,经过一场血战,严总兵消灭了大部分来犯之敌寇,但贼人聂长风却逃脱了。

这时西凉国玉塔草原的王爷詹木拓率领的两万铁骑赶到,将严总兵的三千人马团团围困,正当此凶险时刻,戍边的数万余汜水关的将士及时赶到,两军在玉塔草原展开大战。

而严总兵冒死杀入敌军的中军帐车,于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詹木拓身死,敌阵大乱,严总兵率领部队斩敌首八千余人,伤敌无数。

朝廷闻报后天佑国皇帝李仁溪龙颜大学悦,当即颁旨,嘉奖汜水关全体将士,并擢升严素卿为西路军大元帅,并总领汜水关一应战时政务。

西凉国君詹如雪听闻其弟阵亡,勃然大怒,召集草原各大部落,征兵三十万攻打汜水关。

于是两国正式开战,天佑国君也派十万部队增援。双方几番激战,死伤无数,道路田野被毁,乡村城郭遭受践踏摧残,就连汜水关也曾被围城两次。要不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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