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家请来会诊的大夫全是名医,那些大夫脾气大得很,怎么可能透露林江的病情?
赵家的管事见赵胜的脸色铁青,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退下,算了,先拖几天再说吧。
消息是先到的扬州,然后才到苏州和灵州。
尚老夫人听说也只是惋惜的叹了一声,然后便丢开不管了,但尚二夫人却差点咬碎银牙,林江到底没举荐她兄长,而是继续支持孙槐,真是,一点儿亲戚情面都不念啊。
远在灵州的赵捷收到消息后则是沉默良久,最后默默地将陈尚书的手书烧掉,提了剑出去练武。
他本来不这么着急的,也没想让二弟在江南搞串联,从春天得知林江昏迷病重的消息后他便计划着徐徐图之,他盯上江南观察使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耐心有的是。
而且他还算了解当今,他的身份比孙槐接任江南观察使更有优势。
林江当时便死了多好,没料到他昏迷了三日后又醒过来了,且那么舍得,如同疯魔了一般把林氏的产业都卖了,还把钱捐给国库。
林家和林江在皇帝心中的份量本就重,这样一来更是拔高了一个层次,本来对方只有三分重的话也变成了五分。
他对孙槐的举荐瞬间变得非常有优势。
哪怕是为了安他的心,为了对他捐献如此多家产的行为表示嘉奖皇帝也会郑重考虑他的举荐的。
所以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尽量拉拢出身江南的官员,希望他们能够影响到皇帝的决策。
只是没想到时机不对,正好碰上了卢真在扬州看望林江。
赵捷目光又幽深了些,他一直以为卢真跟林江不睦,毕竟这些年这俩人没少隔空对吵,好几次他还听见卢真大骂林江虚伪,乃笑面老虎。所以得知卢真奉旨去扬州押送钱帛时并未告诫二弟收敛,甚至他还隐隐期盼能跟卢真合作。
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自以为是”了,也有可能是卢真和林江伪装得太好了,他没料到卢真会帮林江,偷偷的在陛下跟前给他上眼药。
赵捷胸中怒气上涌,手中的剑狠狠地一劈,直接将眼前的一根木桩劈成两半,这才沉着脸收手。
他已经败了,而更糟糕的是卢真现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以后在灵州他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
赵捷每每想到此处就恨得几乎要吐出一口血来,他沉着脸问长随,“林江到底什么时候死?”
长随低头不语。
赵捷冷笑道:“早就说命不久矣,却到现在还不死,活得可真够久的。”
但其实林江真的没多少时间了,在和孙槐刘沛交接完工作后,林江便卧床不起了。
本来打算回苏州的三位宗老也走不了了,只能留下守着林江。
趁着还清醒,林江便提出了交接族长的职务,他提议了林润继任族长。
八叔一听便立即反对,“六哥和我们这几个老的还在呢,五郎还是太过年轻了,历练不够。”
本来也想反对的十一叔瞬间不说话了。
林江虚弱的道:“八叔,我也没比五郎年长多少,不也当了许多年的族长?”
“这怎么一样?”八叔低声嘀咕道:“你是嫡支,族长本就是你们这一房5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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