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虚无,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任何器官,仿佛束缚着的灵魂。
后来渐渐的,开始不受控的上浮,缓缓远离深渊,似乎能听到一些嘈杂、细碎的声音。
直到浮出水面,好像有刺眼的阳光撒过来。
南乔能感受到光亮,却睁不开眼睛,只能依稀辨认身侧的声音。
是许光尘的声音。
大概是许光尘就在身边的认知,给了南乔巨大的安全感。
她缓了很久才适应有光的环境,极缓慢的睁开眼睛。
看到纯白色的天花板,南乔的脑子像是不会转似得停了久,才迟钝的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许光尘看到她醒了,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响声。
南乔茫然的看过去,一时间大脑空空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许光尘额头的青筋微挑,情绪似乎很激动,在几个呼吸间压制了下去。
只轻声问:“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南乔缓过神,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忽然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的器官,像是灵魂刚刚归位的不适应,莫名反胃。
心脏像是被厚重的保鲜膜缠绕着透不过气。
她趴在床边干呕,仿佛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许光尘正要叫医生,南乔嗓子干哑的说:“水。”
漱过口,南乔又喝了些热水,才舒服一些,语气慢吞吞的给自己下了诊断。
“我没事,就是有点脑震荡。”
许光尘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冰凉,手心却出了一层薄汗,郑重其事的说:“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南乔的思绪像是在龟速前进,没办法给出情绪饱满的适当回应,她轻轻的眨了下眼睛,语速极慢。
“我就是有个自私的想法,之前的很多事,总是我在担心你,可你好像并不能理解我的担心,我就想,你那怕一次体会过我的感受,之后再义无反顾往前冲的时候,或许会想到我。”
她树懒一般的语气,配上无辜的表情,显得无比真诚。
许光尘无奈,想伸手揉一揉她的发顶,却顾及她头上的伤,硬生生收回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他这一生最愧对的人就是南乔,他只能保证不再让她受到伤害,但也知道这不是南乔想听的。
南乔在迟钝的思绪里侵泡了一天,才勉强回忆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反应也比刚醒的时候清醒了很多。
她的第一反应是庆幸挨在身上的不是刀。
第二反应是给她的散打老师丢人了。
她不该用身体挡,应该把人踢走的。
果然一个爱好和平的人,尽管受过再专业的训练,遇到暴力事件的第一反应依旧不是以暴制暴。
等到天色暗下来,许光尘动作娴熟的在南乔的病床边,支起了陪护专用小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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