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瞎话。我默默腹诽了一句。
又盯了一会儿,见秦烬似乎是打算在超市墙角安家,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我隐没在人群里,悄悄离开了。
我不是个喜欢食言的人,既然我已经说了叫他别想再进我家的门,那就说到做到。
他胆敢挑衅我,就该料到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何况我又不是没有提前警告他。
我回到家中,天色有些暗了。
胃部异常空虚,我从抽屉里翻出来个还差两个月才到期的陈年蛋黄酥,剥开包装,三两口咽了下去。
接着我又回到书房,给几个亟需处理的生意伙伴打了电话,再发信息给周怡,让她安排好下周的会晤时间。
等我再抬起头时,我意识到外面起风了。
几片阴云遮蔽了天空,令光线阴暗,明明还没有到日落的时间,我不得不打开了房间的顶灯。
随后,我注意到,窗户上沾上了几滴飘来的雨丝。
下雨了?
我皱了皱眉,打开窗,立刻能感觉到温度降了不少,好在雨不算大,地面也尚未湿透,雨丝只是零零星星夹在风里,如一根根细针一样冷冰冰地刺在脸上。
我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准确地来说是一共五圈。
然后我又下了楼,拿起玄关的伞,出了门。
撑开巨大的黑伞,我一路疾步走到外面,街头的拐角超市处,那个男人仍曲着腿,坐在墙角,望着面前的一片虚空,好像在发呆。
没有人再围着他搭讪了,路人们都忙着去躲雨了,他把那只装满零钱的铁碗抱在怀里,大概是不想让里面的纸币淋湿了。
那一刻,他坐在灰蒙蒙的角落,雨丝令他湿漉漉的额发垂在眼前,看起来真的好像一只大大的,没有人要的流浪狗。
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忍。
尽管理智告诉我,他也有可能只是在卖惨。
他赖在那儿不走,或许是知道我会出来找他,于是好顺理成章地叫我看到这一幕——
不过就是逼我妥协,要我心软而已。
而我向来很吃这一套。
我快步走上前去,伸出前臂,将伞罩在我们两人上方。
他从地上抬起头,漆黑的眼睛盯着我,深不见底。
他动了动唇,似乎正欲说些什么。
我立即在他说出任何可能我不爱听的话之前打断了他。
“行了。”
我一把拎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揪起来,恶声恶气地道。
“你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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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外插花”在上海话里是偷情、出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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