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机关小院内。
宽敞明亮的书房内,布局简洁,落落大方,隐隐有一股浅浅的暗香流淌。
浅白色的纯松木书桌前,一名穿着深色毛衣略带几分温文儒雅的中年人伸手拿起书桌上的眼镜戴上后缓缓拿出一张单薄的泛黄信纸,静静读了起来。
书房外面,一头白发的江南川和张宏远两人挺直身姿,正襟危坐在小沙发上,一言不发,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仿佛就像是等待命运的宣判一般。
单薄的信纸来自施老所写,写信的时间不详,信的开头是当年施老从某座老庙墙壁上摘抄下来的两句话:
“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挫折永天真。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后面的内容却是当年施老在宗亲会创建前夜所写下的未来规划,字里行间满是年轻时的雄心壮志。
信的后面,一些崭新的字迹明显是后来施老自己添上,从颤抖的字体来看这正是施老在病危时所写。
当年施老和中年人在京城相遇,两人相互约定一人回乡,一人留在京城,相辅相成成就了后来宗亲会的辉煌,可随着中年人的地位越来越高,两人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直到后来中年人意外有了一名私生女,正为难时他又想到了远在丰南的施老,于是他便把私生女放在施老身边让其抚养长大,这就是后来身份神秘的叶青青,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外界认为是施老的亲孙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年人缓缓摘下脸上的眼镜,目光放向窗外思绪飘远。
片刻之后,中年人起身走出书房,客厅里江南川和张宏远两人有些紧张地起身:“老领导。”
“你们来京城多久了?”中年人轻轻压了压手又随意坐了下来后,淡淡问道。
保姆适时端上来三杯热茶放到桌上,可哪怕江南川和张宏远两人都有些口干舌燥却没有主动伸手去碰那杯热茶,江南川欠着半边屁股坐下后,应道:
“一个月零五天,不算路上的行程。”
“一个月零五天,嗯。”中年人缓缓拿起玻璃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你们一来我就知道了,之前我也做了一些工作,就是另外两人他们现在都有自己的顾虑,京城最近的局势一直都很复杂。”
“理解,理解,老领导我们都知道您很忙也没想着打扰。”江南川连忙摆手,哪怕是在此之前他已经彻底失望甚至不满都统统化为内心的激动。
谁知中年人下一句却忽然说道:“既然来差不多了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施老的后事好好办。”
“啊。。。这。。。”原本还内心激动的江南川和张宏远两人一下变得无比错愕,可正当他们两人正欲开口时却又听中年人吩咐道:
“另外两人的工作我会去做,我想卖卖我这张老脸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这话一出两人彻底放下心来,多日的等待为的不就是这句话吗?都说一诺千金,在中年人这种身上何止是一诺千金。
“还有,回去的时候用我个人的名义送几个花圈,另外。。。”说着中年人起身,缓缓道:
“青青也该是时候回京城顺便给她找一门亲事,我这个当父亲的怕是让她失望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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