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了,只见蒋平斟了一杯热酒,来到花蝶面前,问道:“姓花的,事已如此,不必迟疑。你且喝杯热酒暖暖寒。”
花蝶盯着四爷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与俺作对?”
蒋平不慌不忙地对他言讲:“你做的事,你还不知道吗?玷污妇女,造孽多端,人人切齿,个个含冤,因此我等抱不平之气,才特地前来拿你。若问我,我便是陷空岛四鼠蒋平。”
花蝶一听,说道:“你莫非是人称翻江鼠的蒋泽长吗?”
蒋四爷道:“正是。”
花蝶心一下子软了,口中言道:“好,好!名不虚传。俺花冲被你拿住,也不凌辱于我,快快拿酒来!”
蒋平把酒端到他唇边,花冲一饮而尽。见花冲又问道:“那上边的又是何人?”
蒋四爷给他一一介绍:“那是北侠欧阳春。那边是我的二哥韩彰,这边是捕快头目龙涛。”
花蝶这一听,更服气了,对天长叹道:“罢了,罢了!也是我花冲所行不正,所以惹起你等的义愤,今日被擒,正是我自作自受。你们意将我置于何地?”
四爷听了,坦率地对花冲说:“大丈夫敢作敢当,明早将你解到县内,完结了小丹村王员外家杀死更夫一案,再将你解往东京,任凭开封府发落。”
花冲听了,便低头不语。
过了一个时辰,天已微明,大伙先叫冯七到县内呈报去了。北侠见事已完毕,自己没事了,就想去茉花村看丁爷母亲,人家还病着呢,况且丁氏二兄弟还惦记自己安全以及花蝶捉到没有。主意已定,北快对大伙说:“愚兄有言奉告:如今此事完结,我还要回茉花村去,一来你们官事,我不便混在里面;二来因丁爷之妹要在冬季里,同南侠展昭完婚,邀请我参加婚礼,我也答应他们,所以必须回去。”
韩彰、蒋平听了北侠的话,觉得在理,也不便留他,只得应允北侠。欧阳春行装简单,没带什么东西,思索着不用走水路了,剑龙桥已看过了,随便走吧。韩、蒋二人送出北侠很远。大伙挥手告别,相约在展昭婚宴上相见。
北侠走了不多时,县内派了差役,跟随冯七前来,要起解花冲到县衙。三人带出花蝶,交与差役,走在前面,韩彰、蒋平、龙涛、冯七在后面保护,防止劫走案犯。一路无事,很快官府就在眼前。
那邓车悄悄回家,听说花蝶被擒,他恐官司连累,忙忙遣散家口,收拾行装,直奔霸王庄找马刚去了。
四人协同关役把案犯花蝶押来,到了官府门房外。蒋平把开封府发给的印票拿出,交给差役,投递进去,等待回音。
县官看了公文,吃惊非小,开封府的钦差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来人又是五鼠之一翻江鼠蒋平,名声灌耳,怎能怠慢,连忙把来客请入书房款待,问明底细,立刻升堂。
花冲这人倒也识得实名,甘心承认,并无推诿,免得再吃皮肉之苦。县官知大家都是干大事的人,时间宝贵,耽误不得,急速办了详文,派差役跟随韩彰、蒋平、龙涛等人,押解花冲起身上路,再三叮嘱小心防范。
这一行人走了一天,傍晚时分,大伙来到桑花镇,韩彰熟悉这里哪个客店不错,于是进了客寓住了下,准备第二天再赶路。
吃了晚饭,除了韩彰以外,其他人都感精神疲乏,早早洗了个澡休息了。韩彰嘱咐四弟看好花蝶,将他捆绑结实锁在一个单间,把门窗关闭,这才放心下楼,与店小二聊天。
店里伙计听说主顾又来店里安歇,都围拢来听韩二爷讲故事。韩彰买了瓜子、糖果请大家吃用、以谢昔日给自己买药,做饭之劳。
谈话间,韩爷问起卞家疃卞氏父子近况。众人听了眉飞色舞,对二爷说:“客官,近来他父子变化可大了,一改往昔吝啬作风,对人慷慨大方,言必信,行必果,可受人欢迎了,不但不欠外人帐目,而且经常周济穷人。听说前面三里之遥松林中有个‘大夫居’,店主豆老大有个独生女儿,那豆妮天生丽质、性格大方,主动对父亲讲要嫁给卞虎,只要卞氏父子痛改前非。这一下真管事,卞虎果然变了,看来男女爱情能改变一个人,真了不起,他们明日就要完婚了。”
韩爷听了非常高兴,真没想到有如此大之变化,“该把那二百两银子还给他们了。”他主意已定,等众人谈兴过后,推辞明日赶路,要求回房休息。
到了自己住的屋里,他从蒋平那里要来五十两银子,配上还剩下的一百五十两,正好二百两。用锦帕包好,又取过笔来写了一张贴子,一同放入怀中,二次下楼来,告诉店小二儿自己要去拜访一位朋友,去去就来。伙计答应了。
韩二爷出了客寓,加快步伐,一路无事,转眼来到卞家疃。嘿,这回卞府这里可比上一回热闹多了,彩灯高悬,喜棚搭了一百米长,前来祝贺的人群,络绎不绝。要办喜事了,真是到处喜气洋洋,二爷也受了感染。新郎、新娘此时心情该有多高兴呀!
怎么让众人毫无察觉地送进去呢?
二爷在小店里转了一圈,思索片刻,终于决定以送祝贺礼的身份把这二百两银子送去。他请人在挂号处登记,报名“友再来”,送礼品一封,今天人太多了,文书也没多问。
韩彰随着人流进了正门,穿过凉亭,到了正亭,在收礼处把物品呈上,管家收好。本该入席就坐接受新郎敬酒。二爷哪能去和卞虎打照面,抽身回来,又随人流出了大门。原路返回。路上他脚步轻快,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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