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公公摇手道:“你先别发火,我也只不过这么问问罢了,并不是当真要这样做,你且说说这种办法有效无效?”
杜玄沉吟了一下,道:“办法自然有效,只是那人选太难找了。”
不老公公道:“为什么?”
杜玄道:“那些黄衣人出剑迅快恶毒,连我尚且没有把握接下起首两剑,何况别人?如果那人接不下两招以上,对我又有何帮助?”
不老公公微笑道:“我却觉得要和那黄衣人周旋个三把两式,并无多大困难。”
杜玄道:“你别弄错了,那剑法最难应付的,就是出手的两三招。”
不老公公道:“这个我知道,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果咱们就这样坐着空谈,再坐上三天三夜,也想不出破解剑招的方法。”说着,伸个懒腰,站起身来。
杜言道:“你要走了么?”
不老公公道:“枯坐无益,不定何待?”
杜玄指指石洞道:“这娃儿怎么办?”
不老公公笑道:“他是专程来求你传授创法的,应该怎么安排,你瞧着办吧,何须问我?”
杜玄为难地道:“可是我并没有一套完整的剑法传给他,这却如何是好?”
不老公公耸了耸肩头,道:“既然无技可传,只怪他运气不佳,找错了人,那就让他走吧!”
杜玄蹩眉道:“这娃儿心地忠厚耿直,宁醉不肯取解酒药,行事为人,很对我的脾味,可惜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传授他的。”
不老公公道:“如果你参悟出破解黄衣人剑招的方法,你愿意把那方法传给他么?”
杜玄毫不迟疑道:“当然愿意。”
不老公公点头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现在我带他去办件事情,少则十天,多则半月,咱们会再来金家酒店寻你。”
杜玄诧问道:“你打算带他去办什么事?”
不老公公公“这个你暂时不用打听,见面之后,自然明白。”
说完,由石洞中抱出烂醉如泥的海云,飞身下山而去。
海云平生从未如此醉过,更未领略过酒醉清醒后,竟是这般痛苦。
他醒来第一个感觉,是混身虚软无力,仿佛睡在一堆棉花上,接着,便是口渴,好像已在沙漠中熬受了许多日子,喉咙火辣辣的。,连唾液都快干涸了。
当他想撑坐起来时,更发觉一颗头竟似千斤般沉重,重得几乎要从颈子上折断下来。
他奋力挣扎几次,终于又跌回枕头上,定定神,忽然听到磷铅车声,敢情自己正睡在一辆飞驰着的马车上?
刚自发怔,车身突然一震,蓬地一声;立刻向侧倾倒。
海云未会提防,一头撞在车壁上,原已够沉重的头,更是一阵金星乱闪,奇痛欲裂。
这时,马车已经停止,只听前面车辕上有人喃喃抱怨道:“越急越出毛病,好好的车轮子会脱轴飞了,真是倒霉邪气。”
那人可能是想修换车轮,诅骂声中,竟猛可把车身掀起,检视铁架,这一掀,海云身子一滚,又撞到对面车壁上。
直撞得头晕目眩,不禁发出了呻吟。
那人“咦”了一声,一松手,马车又重重顿落下来。
车身忽正忽斜,海云受罪更大,就像盘子里的一颗弹丸,被弄挪东倒西歪,满车乱滚。
“蓬”的一声响,车门启开了,随着大蓬阳光,一颗白发头颅伸进来,问道:“小娃儿,你醒过来啦?”
海云恍您觉得那满头白发很熟悉,却一时没有想到竟是不老公公,只喘息着道:“水……给我水……我渴……渴死了……”
不老公公伸手递过来一只葫芦,笑道:“好小子,你可真能睡,若不是车子倒了,你还不会醒吧?”
海云简直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一把抢过葫芦,拔开塞子,便“咕嘟嘟”灌了一大口。
一股火辣辣的液体冲喉而入,海云急忙闭口,用力摇了摇头道:“这是酒!不是水!”
不老公公道:“本来就是酒,谁告诉你是水了?”
海云道:“我已经醉得快死了……你还给我酒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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