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活后,林星没有再为这段失败的婚姻掉过一滴眼泪,但或许全世界所有幻想从一而终的女人都一个样,信念崩塌带来的伤痛不可能单凭友人一句“加油,下一个更好”,亦或自我麻痹一句“向前看,独美最飒”,就在旦夕之间被磨灭掉。
她们需要更长时间治愈的除了伤痛,还有心结。
现实贯穿梦境,林星常常在午夜被噩梦惊醒,冷汗淋漓,心悸再难入睡。她从不强迫自己在床上辗转,每当这时,她就会起床喝一杯水,然后去书房找一本书,看到自己撑不开眼睛。
现实世界的残酷就在这里,无论你活得多难受痛苦,只要不想彻底闭眼,就必须往下过。
所幸这样悲伤的日子不是无穷尽,她咬紧牙关的硬抗,生活终于在两个月后回归正轨。这期间赵妮妮的影响力功不可没。
林星之前的生活基本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遇到何熠川值班还给送饭到医院,偶尔出来逛街,买完自己的东西,必定给何熠川买,贤惠得赵妮妮恨不得将“模范主妇”几个字贴她脑门儿。
当时赵妮妮是看好何熠川的,调侃的话打趣中含着祝福艳羡,如今再看就恨自己同样眼瞎,心疼林星对渣渣付出。
赵妮妮很少跟林星说空话,除了尽可能的陪伴,支持的都是真金白银。
今儿送她一张瑜伽卡,明儿一套美容礼盒;今天跟她约饭,明天就请她看电影;今天带她去xx会所消费,明天就去酒吧嗨玩;今天带她上射击馆将何熠川的名字贴在靶子上打,明天就拉她去赛车俱乐部见识野性赛车手的魅力。
两个月,六十天,基本天天有活动,豪横将林星工作之余所有零碎时间占满。
离婚第七十六天,嘉城已经入秋,林星将抽屉里剩余的半盒安眠药扔进垃圾桶,浅金色的日光下,她突然感到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赵妮妮打电话约林星周末去城外云雾山拜佛,此前赵妮妮已经计划一个月,因为事务繁忙一直没有成行。
云雾山海拔接近两千米,山顶气温比山下至少低十度,这个节气虽不至于太冷,但对于极度怕冷的林星来说,吹冷风也是受罪。
反正都是冷,她建议年后再去,那时候山上有雪,正适合围炉煮茶,欣赏雪景。
赵妮妮却坚持:“你今年流年不利,必须趁年底去拜,确保明年万事大吉,早走桃花运。”
她理由这么充分,林星只好答应,两人约定好第二天早上六点出发,结果林星早上被孜孜不倦的手机铃声吵醒时,还不到五点。
电话接通,赵妮妮问:“星宝。你起床没?”
“没,你不是说六点出发?”林星闭着眼,声音有气无力。
“我想过了,拜佛得心诚,宜早不宜迟。我们开车都要三小时,不能再晚了。”
“哦。”
察觉到林星声音困倦得似乎随时都要睡过去,赵妮妮立刻一声吼:“林星,美好生活就在前方!你振作点,快起来!十五分钟内,你要不下来,我就拿大喇叭在楼下喊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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