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颊通红,手指拔着小草,恨不能遁地消失。
如果他现在走就必须经过小亭,与二人正好就撞上了。
那种事他都是看画本子听爹爹教的,一知半解,没觉得多有趣儿。
可是来的这些日子,每晚都能听到二楼传出的动静,他们根本就不避讳,忘情时什么都说,那些羞人不要脸的话光是想想都烫人。
不禁怀疑,做那事真就那么舒服吗?
凭心而论,钟燃对他们都很好,不偏不倚,漪冰随欢有的他也有,糖葫芦三个,胭脂水粉三份,尽管漪冰不化妆也有他的,各种小零食都是他没见过的,也都紧着他先吃。
这人说话不着调,但做的每一件事都挑不出毛病,称的上是个好妻主,换成他娘亲都做不到这么完美。
真的很娇宠她的夫郎们。
就有一点,夜里能折腾。
不止夜里,白天兴致来了就做,她无意中撞见他们在浴室,书房,甚至厨房。
这次居然直接在光天化日下的院中。
终于知道她家中为什么没有侍候的下人了。
那边声音越来越大,他一颗心怦怦直跳,偷偷瞄一眼,又吓的立刻收回目光。
衣服没脱但起伏的身影让人不禁胡想连篇,耳根好烫,浑身都好烫。
他就这么呆坐着,忍不住时不时偷瞄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边的二人才分开,但又腻腻歪歪地喝茶,喝着喝着又啃到一起,直到冰蓝色身影出来。
他觉得应该彻底结束了他终于能进屋了,岂料一回头,死流氓又与冰蓝色人影交缠上,浅绿人影进了楼。
啊啊啊啊!真是受不了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啊啊啊!受不了了!
玉蓁满腔怒火地冲到二人面前,瞪着钟燃,“做做做,你就不怕自己肾虚而亡吗?你脑子里有没有点别的东西?”
随欢衣衫半褪,正在兴头上,被他打断一时有些懵,眼尾泛着红,眼神失焦,迷迷瞪瞪的样子,却勾人的紧。
钟燃似乎没听到玉蓁的话,双手捧住随欢的脸,吻住他唇儿,低说,“宝贝儿,不管他,我们继续,差一点就到了……”
“嗯……”
……
玉蓁想走,但脚步挪不动,又气又羞,泪水啪啪往下掉,就那么站在旁边看着二人完事。
钟燃慢条斯理地给随欢拉上薄衫,在脸颊亲一口,“小乖,去浴房备好水等我,我俩一起洗。”
随欢看一眼哭成泪人儿的玉蓁,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哭,什么都没说走了。
钟燃这才正眼望玉蓁,两根手指挑起他嫩白的下巴,端详了会儿,非常邪性地说。
“啧啧,看哭的多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了你,不是,我又没欺负你你哭什么啊,我二十岁正是需要男人的时候,要钱有钱要事业有事业,脑子就想这事怎么了?
我关门在自己家上的是我自己的夫郎,没打扰到任何人,怎么就让你不高兴了?我也没让你看啊。”
钟燃是真郁闷,真想不明白他这是整哪出。
他不让碰,那就不碰,但她与漪冰随欢欢好,怎么就碍着他了?
自觉对他很好了,天热冰不好弄,总共一天就二十块冰,给他三楼一个房间就放了十块。
她与漪冰随欢的卧房厨房浴室,统共一起才用十块。
大夏天的,他说屋里有蚊子,还不肯关窗,睡前她都要去他房里拍蚊子,等她把蚊子拍完他也睡着了。
饭桌上没啥他非吃啥,她饭吃一半丢下去给他做,满头大汗做给他,他没吃几口就丢了。
她是第一次给人当孙子!还不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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