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想,只能是将钥匙往抽屉一扔,暂时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很不可思议的是,流传在网上我跟
薛子宁的视频竟然像退潮了一般一夜之间在网络上消失了,而且退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更不可思议的是,连日来的阴雨天也慢慢放晴,多日未露面的阳光也开始普照大地。
之后的几天,我难得的心情雀跃。
“我真开始怀疑,是不是上回咱俩合买的那张彩票中奖了,而你却向我隐瞒了。”首先发现我转变的就是坐在我对面的吴为。
上次我们俩把身上的零钱凑在一起买了张彩票,早就不知被扔哪去了,他居然还惦记着。
我笑了笑没出声。
吴为又说:“新衣服,新香水,怎么心情好成这样?”
我瞥了他一眼,“天气好,我就心情好呗。”
吴为“哼”了一声,“你瞧你那衣服跟鞋子搭的,那叫什么来着?对,红配绿晒狗屁。”
吴为毒舌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无所谓地说:“你懂个屁,这叫视觉冲击。”
“我真欣赏不来你这种……冲击。”
吴为又怪腔怪调地说,“女人突然间努力打扮起自己,只有两个原因,一,吸引男人,二,取悦男人。你是哪一种?”
“三,与男人无关型。”我笃定地说。
其实听完吴为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正视自己突然间阳光灿烂的心情到底是来源于哪里?
真的只是因为天气吗?
周末晚上没有直播,正打算收拾东西早早回家放平,马老大笑嘻嘻地就靠了过来。
我立即用防备地眼神看着他。
马老大有求于人的时候往往都显得特别慈爱,“你瞅你那什么眼神,我也不能吃了你。对了,晚上有约会吗?”马老大没等我开口,便持续着慈爱着,“我家那臭小子有个同学今天过生日,结果他就跟几个同学吹牛说能把你约出来跟他们一起去吃饭,而且还打了赌,所以……”
“老大,您该不会又擅自替我作主了吧?”我无奈叹气,身心皆不愉悦。
马老大立即开始苦着脸博同情,“他
现在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我不想拔他冷水,做老爸的也不容易啊。”
我依然在抗拒,“我会见光死的。”
马老大软的不行,改变战术开始讲大道理,“你看,怎么说你跟那些臭小子们也是校友,你就当是师姐过去给小师弟们打打气,带个好头,把咱这一行最阳光美好的一面展示给他们,你就是他们学习的榜样啊。”
这顶大高帽子给我压的,这大道理给我讲的,仿佛我要是拒绝了,以后这一行就要枯萎成灰,再开不出灿烂小花,于是,为了不影响我们祖国广电事业的蓬勃发展,我决定大义凛然一回。
晚上,如期见到马老大的儿子马牧阳,高高帅帅,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缝,典型的北方大男孩的样子。
马牧阳今年大二,今天过生日的是他同寝室的死党。我刚一到,就被七八个马牧阳差不多大的男男女女给团团围住,左一声“九九姐”右一声“九九姐”,个顶个的自来熟。
后来开始吃饭的时候已经改成了“九姐”,切蛋糕的时候又改成了单字一个
“姐”了,熟得还真快。
跟一群小男生小女生在一起,我发觉自己不仅格格不入,反而还被他们“叽叽喳喳”吵得我头扯扯的疼。这么一回想,好像自己的大学时代非常久远了似的,那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吵吵闹闹,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甚至是快乐也极其容易,似乎伸手可得。
马牧阳年纪不大,却非常有绅士风度,饭后,他坚持要亲自把我送回家。这一点,不像他爹。
我笑说:“还是我打车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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