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要是真不行的男人会恼羞成怒。不过,听到这句话的黎听心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他顺势倒在许寄身上,“嗯,现在不太行,哥帮帮我吧,帮帮我就行了。”
许寄被对方的重量重新压倒在懒人沙发上,他拨开散到自己脖子上的长发,嗤笑一声:“怎么我帮就行了?我又不是泌尿科大夫。”
“你比泌尿科大夫有用。”黎听额头抵着对方的肩膀,安安分分地侧躺着,也不乱蹭,他呼吸平稳,云淡风轻地聊着天,好像振奋不是他一样。
许寄总觉得自己脖子上还有黎听的头发,痒痒的,他挺了一下身把后者的头发压到身下,“可以,你……”
手机突然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两人皆是一顿,许寄接起来。
“许少,我们查到了这人应该是个瘾君子,每个星期都会有一大笔钱汇入一个不明账号。”
两人离得非常近,黎听不可能听不见,许寄想起身走远一点,可还没直到一半就被前者的手臂猝不及防地横在了胸前,硬生生地砸了回去。
许寄无奈,只能继续讲:“嗯,有锤死的证据吗?”
“还没,”那边道,“在继续找,先跟许少您通报一声。”
“辛苦了。”
黎听用手肘撑起身体看许寄,“黎越?你查他做什么。”
虽然躺着,但许寄的气势一点都不弱,他淡淡道:“你应该没那么蠢吧。”
黎听:“什么?”
“故意伤害是要坐牢的,”许寄道,“你不会没有他的把柄吧?”
黎听道:“有。”
擒贼先擒王,打人要先找把柄,这是许寄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切身体会的最重要真理,“是什么?”
“吸毒、贩毒、教唆未成年人吸毒。”
许寄一愣,胆子那么大的吗?
其实黎听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许寄在他眼里是那种正直正义、遵纪守法的好男人,他当时之所以那么害怕,就是笃定许寄无法接受他对黎越做的那些事,说不准还会大义灭亲,要不劝他自首,要不举报他。
可没想到,都不是,还反过来安慰他。
黎听问:“我找了他好久,他现在在哪?”
“被我关着。”许寄说。
黎听也愣住了,印象里的遵纪守法呢?“……非法囚禁?”
许寄看了他一会,忽然侧头笑开了,被黎听错愕的表情逗笑了,“这不是有把柄吗?算什么非法囚禁?”
黎听有些看直了眼,许寄很少会露出这种笑,眼睛微弯,眼尾拉出一条纹路,笑得露出点牙齿,给英俊的脸镀上一层柔和光芒。
虽然不太恰当,但的确有种铁汉柔情的即视感。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许寄收敛了点笑意,“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万一被逼急了,要和你同归于尽,怎么办?”
“一般不会,”黎听仍然盯着许寄的脸,他停顿了下,低声补充,“但黎越冲动时的确没脑子……”
许寄撩起眼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从良多年的脸终于露出原有的狂妄与匪气,与高中时的重合,“所以说,要不还是弄傻吧?”
“哥?”
“黎听哥!”
黎听猛地从许寄的脸回过神,“嗯?怎么了?”
李云深睁着眼睛望他,举了举手里的玻璃,“我这里不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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