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王的还有什么后人么?”
“有,她还有个儿子,现在正在服刑。”黄传芳立刻抢声道
那兰老爷看了他一眼,贪大喜功还蠢的要命,好在人够忠诚。有时候像他们这样上位者用人,过于聪明的人,要多加防备,反而愚忠地人更入他们的眼。
“人只要做过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一从她的身边人下手,二找那个王家后人谈谈。”
黄传芳点头称是,那兰家找万凤金冠几十年,以经成为那兰老爷子的心病,若他能在这件事情立大功,他在老爷心中的地位将更上一层楼。
孙小军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好几天晚上都没有传来挖土的声音,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啼啼咕咕,他心里清楚离逃狱的日子不远了。
老三将他看得很紧,有几次他想去找狱警,都被老三恐吓的眼神吓退。这一天早上,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两伙人正在交接班,老二突然出手勒住了狱警的脖子,大腿粗细的手臂肌肉虬结,狱警的脖子传来一声骨节断掉的声音,人就不动了。
孙小军吓坏了,杀狱警那可是死罪。老二将狱警的尸体拖进锅炉房,刀疤脸警惕的看眼四周,退回到屋内关上了门。
“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老三第一个”拍拍了木讷的孙小军“你第二个,然后是老三,我垫后。”
不是他们优待孙小军,前后都有他们的人,孙小军想跑都没可能。
“你们杀人了。”
“兄弟,知道杀狱警是什么罪,够你枪毙八回的。”兄弟三人杀狱警目地很简单,断孙小军的退路,要么跟他们逃出去,要么在这里把牢底坐穿。
“老三别跟他废话,他敢有异心就弄死,你第一个先进去。”
拨开遮挡的煤块,老三第一个钻进那黑漆漆的洞口,轮到孙小军的时候他还有些犹豫,老二抡起铁锹就要打他,逃出去的地道挖好了,孙小军已经失去了作用。
刀疤制止了他,随后在孙小军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不想和狱警作伴就进去。”
孙小军看了眼地上的死尸,全身一抖,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逃不逃都是一死,看了一眼黑黝黝的洞口,也许逃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看他不动,刀疤又在也屁股上来了一脚,力度比先前的更加大,孙小军心里早被恐惧占满,已经顾不上屁股上的疼,一心只想如何活下去,弯腰爬了进去。
然后是老二,刀疤脸最后一个进去,伸出手一扯煤块下铺着的木板,堆成小山般的煤块倒下来,盖住了洞口。
地道下面很黑,孙小军不知出口在哪里,只能顺着管道向前爬,里面的空间十分狭小,只能容一个人趴在管子上,一点点向外爬。
狭小的空间,必然伴随着空气的稀薄,孙小军身体贴在管壁之上,呼吸是越来越困难,可他也不敢停歇。
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偶尔身旁的管道传来流水的声音,都会吓得他心头一颤。大概爬了有十几分钟,一股下水道独有的臭味越来越浓。
兄弟三人拿出事先准备的毛巾捂住口鼻,孙小军事先没有准备,那味道熏得他涕泪横流。前面的老三突然用力敲了敲管子,提醒大家要下水了。
地道出口挖在一个下水井的井壁下,油腻腻的井壁上挂着污物,下面是没过小腿的污水。几个人从井壁上爬下来,孙小军刚才在半封闭的空间内无法呼吸,压缩的肺部突然吸进一大口臭气,差点没有将肺子咳出来。
巨大的咳嗽声,在下水道里面回荡,声音十分的响亮,老二眼色一狠,想将这个拖油瓶给解决了,被刀疤给制止了。
孙小军就是他们的替罪羊,辛苦将他弄下来,还不是他死的时候。刀疤脸指了一个方向,老二一手提着咳得手脚发软的男人下,朝着那个方向一路狂奔。
跑了好一会,水是越来越深,水温也越来越低,直到水没过了人的头顶,兄弟三人猛吸一口气沉入水底。
孙小军水性不好,见所有人都没了踪影,正考虑要不要下水,站着的脚被人用力一拉,猛灌了一口脏水,他也沉进了水中。
水底混浊不堪,隐约可以见到几十米处有一团光。老二和老三向那团光游去,那里是排水管的排水口,直通附近的一条河流。
只要打开排水口处的铁网,他们就算逃了出去。铁网用螺丝固定在管壁上,老二几脚大力的猛踹,铁网变形打开一条十几厘米的缺口,又是几脚缺口扩大能容一个人通过。
孙小军刚才咳了水,肺内早就没了氧气,超负荷运转的肺部火烧一般疼痛,见有一个人从破口处钻了出去,他也顾不上许多,脚下一蹬也从那里钻了出去。
头探出水面,用力吸了几口,打开的肺叶猛然灌进空气,胸膛像炸开了一般。兄弟三人也浮出水面,他们体力明显要比孙小军好许多,深吸几口气,向着河的下流游去。
外面的阳光散在脸上,孙小军好像刚刚经历了死亡,又重新活过来一般,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高墙。他是很想从里面出来,可没想过是这种方法。
还不及等他悲春伤秋,脖领子就被人薅住。
“看什么呢,傻小子,你还想回去不成”老二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
刀疤和老三已经游远,回去?要么牢底坐穿,要么等着吃枪子,孙小军已经无路可选,只能选择跟着他们一路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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