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屋顶庭院的阳光很好,擦过建筑物轮廓后形成错落有致的阴影。
“天气好好。”
算上在医务室躺的时间,足有两天没有沐浴在阳光下的浅川夏发出满足的叹谓,她仰面张开双臂感受秋季独有的气息。
很温柔,略有一丝咸味,很像刚刚闻到的幸村同学便当盒里厚蛋烧的味道。
“幸村同学。”徐来的微风吹乱浅川夏的长发,她单手压住纷飞的发丝,侧脸看向幸村精市:“这风的味道好熟悉。”
“小夏,你是说这个吗?”幸村精市屈起手指,用关节敲击木质的便当盒,他肤色很白裹在外套下的肌肉与纤弱的外表形成反差。
即便认识眼前人这么久,浅川夏依旧会感叹少年超脱性别的美丽。
“我不太会做饭,小夏以后监督我,慢慢做出你喜欢的口味好吗?”
他嘴角的弧度很淡,与眼眸同色的发丝被风吹得摇曳,时不时划过眼尾,晃动着浅川并不坚定的心神。
百合妈妈,我知道幸村同学在玩套路,也知道你说女孩子要矜持,可是——
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转移视线的浅川夏想,太难了,有谁能抵抗幸村同学的美色。
“不愿意吗?”
欢愉的声音倏然降低,闷闷中透出一股期盼,幸村精市沉默地排开几层便当盒子,在碰擦的声响里用稍显落寞的语调开口:“小夏,吃饭吧。”
——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负罪感!
怀疑人生的浅川夏握着筷子,半天不知道从哪下手,她扫过排列整齐的菜肴又注意到搁置在面前的小餐碟。
还有幸村精市欲说还休的神色,和他抬起又放下的手。
要命。
被他吃得死死的。
深知自己以后没有家庭地位的浅川夏在心底默默叹息,她挑起一筷子鱼肉,“幸村同学,你说喂男朋友吃饭是什么感觉啊?”
“是这样吗?”
纤薄的嘴唇轻启,扣住尖头的黑色木筷,浅川夏心跳漏掉一拍,看着他凑近和远去,仿佛那不是吃饭的工具而是自己的的手指。
好想问问幸村同学,是不是故意的。
但注意到眼前人重新展露的笑容,浅川夏又觉得没什么了,她放下木筷,选出一只滚圆的小饭团:“这是……?”
握住饭团的手指微微用力,却不见任何松散和凹陷的迹象,浅川夏咬咬舌尖压下自己吃惊的表情。
他是用收拾部员的力气来教育饭团吗?
“盐饭团。”幸村精市神色坦然,完全不认为自己做的饭团和其他人做的有什么区别,他夹起一块厚蛋烧:“小夏,啊……”
可是我是甜党啊!
不可能会拒绝幸村精市的浅川夏,犹豫又纠结地吃下厚蛋烧。
诶?!
咸口的厚蛋烧没有甜口的丝滑,脆脆的虾仁碎呈现出不同的口感,浅川夏圆溜溜的杏仁瞳倏然亮起。
“幸村同学,我可以问问这道菜怎么做吗?”
“恐怕不行。”幸村精市旋开保温壶,倒出一杯豆腐味噌汤递给浅川夏:“这是我母亲做的。”
“这样吗?”浅川夏点点头,在接过味噌汤之前,将硬邦邦的饭团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艰难咀嚼。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幸村同学,做饭实在是不太好呢,浅川夏拧起眉头,喝完整杯汤后才顺下所有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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