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操心。”况戍抽走日记本,“我家又不是只靠医械吃饭,现在就让他们再得意一会儿,等你身体好了之后,我再去慢慢收拾他们。”
转眼看到桌上削了一小部分的苹果,心中了然:“和伯父把话都说清楚了?”
“恩。”辛雪稚有点害羞地拍拍被子,“是我误会爸爸了,他没有讨厌我的,之前让我介意的事情,其实都有原因我——”
忽然,他话音一顿。
况戍看过来:“怎么了?”
“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我忘了问他。”辛雪稚微蹙眉头,低喃道,“爸爸好像一直不喜欢有人提我的婚事,但他得知我们在一起后,态度竟然出奇的好,我还挺好奇他的想法的。”
况戍沉思片刻,问:“之前跟你婚事相关的,对方都是女孩子吧?”
辛雪稚:“当然了。”
况戍故作深沉地点点头:“那我明白了。”
“是什么?”辛雪稚好奇地撑大了眼睛。
况戍低声笑起来,戏谑地问他:“你真想知道啊?”
辛雪稚浑然不知自己上套,很认真地说:“你别卖关子了。”
况戍俯身靠近,凑在他耳边神秘地低语:“因为伯父觉得,跟女孩子在一起你要自己动,太累了,跟我在一起你可以躺着享受,多舒坦。”
辛雪稚一时没听懂,眨着眼睛琢磨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味来,脸上飞起一团红晕就捶了况戍一拳:“你好烦!”
况戍故意没躲,挨打了笑得比谁都开心。
辛雪稚脸红气喘地瞥他一眼,还是不服气:“那爸爸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谁、谁是哪个位置啊?”
况戍故作惊讶,看看辛雪稚,再看看自己:“这还不明显吗?”
辛雪稚脸已丢尽,无地自容地裹着被子往下滑,被况戍一把抱起来。
“先别躺,坐一会儿,我给你揉揉肌肉。”
他尚且不能自己锻炼,只能靠护士和家属帮他按摩身体,避免肌肉僵硬。
辛雪稚枕靠着床头坐好,舒服地接受况戍的按摩。这人力道拿捏得相当不错,简直能和专业的护士一较高下。
身心都惬意地放松下来,目光随意地游走着,忽然停在窗前的步惊黎身上。
那人长身玉立,双手习惯性背在身后,透过窗户正在眺望远方,侧脸看着极其宁致。
“步官,你在看什么?”
步惊黎偏过视线,眼中盛着温柔的笑意:“那边几栋高楼修得漂亮,还有附近城区的规划,我多看看,万一以后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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