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隐没了内力,也便不背着剑了,慢悠悠地跟在雪松薇身后走着。
她现在只能看到目之所及的景色,只能听到四周不远处的声音,一切都和之前不一样。
有些新奇。
不过这新奇半日就没了。
五隐杵着下巴看秦绛给雪松薇看喉咙,秦仙坐在她对面,眼里都是五隐,完全不记得自己身在何方了。
秦绛撇了秦仙一眼,见她不动,反而一旁闲得无趣的五隐凑上来看雪松薇的喉咙。
雪松薇张着嘴,由着五隐凑过来看,五隐道:“怎么还不好?”
“撕裂了,总要些时日慢慢养。”秦绛道。
“她不会没等喉咙的伤好就饿死了罢。”
“呸。”秦绛啐了五隐一口,“有我在,哪能叫她为这一点小伤丢了性命。”
五隐摸摸雪松薇的脸,已经瘦得只剩一层皮了。
“阿灵!”秦绛扬声大喊路过的温灵鹊,“来把五隐带走,她杵在这儿,秦仙都没心思听我说话了。”
“诶——”秦仙突然被点名,又听祖母赶五隐走,顿时不舍起来。
温灵鹊慢步走过来,将五隐拉了起来,“走了,后山有个温泉,我们去泡一泡,你多久没洗了?小心发臭。”
五隐在自己身上一顿嗅,道:“没有。”
“是没有。”温灵鹊看着她直笑,“松薇和莲子给你擦洗过,当然没有。”
秦仙目送五隐离开,又不敢去追,只能暗暗叹了一口气,静下心来听秦绛讲课。
温灵鹊又把五隐打扮成个小仙女的样子,领着五隐在拥翠山里瞎转悠,一副炫耀自家宝贝的模样。
温灵鹊难得的空闲都被用来陪五隐了,一时方柏霓过来寻她,她就把五隐转手给了温执,急匆匆地跟着方柏霓走了。
温执背着沧浪剑看曲尘和梁轻一过招,神情郁郁。
成云剑墓里,千钧一发之际,九莲子能一举使出千绝第二剑,而他却陷在走火入魔里不能自已,说不挫败是不可能的。
明明一样的处境,九莲子却比他强太多。
有些东西总要他自己想通。
五隐便和他站在一块看曲尘和梁轻一。
一看就是一天。
站着这俩没挪动过,打架那俩也没停下过。
雪松薇回了住处不见五隐,又寻了出来,看五隐和温执站在一处看着,不由笑起来。
“松薇。”五隐道指着曲尘和梁轻一道:“你瞧,他们飞来飞去的。”
我也想飞来飞去的。
雪松薇只笑,并不说话。
梁轻一和曲尘停了手,都过来看五隐的笑话。
一时九莲子又来喊他们回去了,一行人这才往回走去。
梁轻一问五隐:“你那日使的那一剑叫什么?可是没使完?”
温执后背一僵,又是这个问题,他想起那惨不忍睹的‘劈山’、‘封路’和‘开门’来,对于五隐可能会给出的答案既期待又不忍听。
“春和剑法,百花同艳。”五隐道。
总算没有胡诌一个名字出来,温执灵光一闪,和曲尘齐齐道:“春和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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