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看了看排排坐的众人,病的病伤的伤小的小,唯有一个温执还算能使唤。
“你去处理。”
温执和死不瞑目的鹿看了个对眼,身上毛都立起来来,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这……怎么……弄?”
雪松薇轻笑:“我来罢。”又问五隐:“可是安全了?”
五隐回答道:“他们退了。”
温执从那鹿眼睛对面移开,便又看见了另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惊道:“这不是天谕卫的乌羽鸽?怎么死了?”
五隐拎起来看了看,原来是只鸽子,只是它乌漆嘛黑的一团,先时竟也没注意到。
“刚刚我和凤枕寒打架,它在旁边聒噪,便打下来了。”
温执:“……”
原来乌羽鸽竟然也是能被打下来的,说好的迅疾如雷,犀利如箭呢?
温执接了鹿,又接了鸽,便认命地往河边去了,雪松薇也起身随他去,这一圈人里,估计也就她做的食物勉强能入口了。
刑回屁颠屁颠地跟着雪松薇和温执到河边去,火塘旁边就只剩下了钟却和鸿陵紫。
五隐伸出手在鸿陵紫眼前晃了晃,鸿陵紫呆愣着一双眼睛,似乎没有看到一样,好一会才往后靠了靠,冷不防地就往后跌去,五隐一把拎住他的领口将他拉了起来,问:“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鸿陵紫缓缓抬手去摸自己的眼睛,“眼睛?没事啊。”
五隐又问:“你可看得见我?”
“自然。”鸿陵紫缓缓答道。
五隐眉头微锁,觉得鸿陵紫的情况有些奇怪,想叫雪松薇来瞧瞧,只是雪松薇正和野鹿奋斗,便只得缓一缓。
站了一会,她便也往河边走去,两人收拾一头鹿将一条河弄得跟凶杀现场似的。
雪松薇给刑回卷了树叶,他正捧着鹿血喝,见了五隐便扬起一张血淋淋的脸朝她笑,骇得五隐差点往后蹦去。
五隐同雪松薇道:“你替鸿陵紫瞧瞧,我觉着他有些不太对劲。”
雪松薇也道:“我方才大致瞧了瞧,倒是有个猜测,但是……我再看看再说罢。”
五隐点头,正要走,忽听得‘咔嚓’一声,雪松薇手里的匕首便断了。
雪松薇叹道:“这骨头够硬。”
五隐见状便从腰间卸了一把匕首递给雪松薇,道:“小心些。”
雪松薇先是以为五隐叫她小心使用,便道了声好才抽出匕首来,顿时一震,这才反应过来,五隐该是要叫她小心别伤着自己。
这匕首总长五寸,刀身长不过三寸,甫一抽出便散发着莹莹白光,好似在吸收日月精华一般,端的是叫人爱不释手。
雪松薇一时竟也舍不得拿它去做剔骨取肉的粗鲁事了,她看向温执,用眼睛瞅了瞅温执的剑。
温执紧紧抓着自己的剑,不肯就范,五隐又同她说叫她用,雪松薇这才十分不舍地下了手。
这匕首在手,雪松薇遇肉肉断,斩骨骨断,好不顺手,真可谓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待雪松薇和温执处理好了鹿和鸽子,众人便团团围坐在火塘周围,等着火上的炙鹿肉和锅里的煮鸽子。
锅是一口石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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