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自己的下人害死一个可怜的姨娘?”时春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不知是哪个下人这么大胆,还请诸位长老明示。”
“这还用问,当然是被吊起来那个!”
听见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绿桃连忙嚷嚷起来,“奶奶,不是我,我没有。”
“你们听见了没有?”时春分反问道:“我的丫头说不是她干的。”
“她说不是就不是?”那些长老嘟囔道:“若真的不是,老三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把她吊起来?”
“这一点我也很想知道。”时春分的目光望向褚贵,沉声道:“三叔你无凭无据,凭什么吊起我的丫鬟?”
“谁说无凭无据了?”褚贵当场急眼,“兰心明明招了!”
“是吗?”时春分冷着脸望向兰心,朗声道:“这个丫头如今就在这里,我可没碰她一根汗毛,她的两颗牙都是三叔派人打掉的,现在大家不妨来问一问,她到底招了没招?!”
兰心之前被褚贵一阵毒打,早就挨不住招了供,如今被时春分质问,她突然
想起自己被绿桃收买时说过的话。
只要不出卖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会不惜一切地保住她,就算保不住也会想方设法地照拂她的家里人,绝不会让她吃亏。
她在三房这段时间,亲眼见到了褚贵对李开妍的手段,李开妍夜夜哀嚎,惨叫不断,而她今日所受的刑罚也证实了这一点,褚贵是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她当众指证了绿桃,回去后也必死无疑,倒不如趁着时春分在这儿拼死一搏,还有一线生机。
褚贵等了兰心半天,见她就是不肯将对着自己说过的话再对众人说一遍,顿时忍无可忍地一脚踹了过去,“让你招供你聋了是不是?!”
兰心被踹倒在地,又麻溜地爬了起来,对着褚贵不断磕头,“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老爷你别打了!”
褚贵这才把脚收了回来,脸上写满了得意,“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挨打才老实。”
他自以为万事大吉,却没注意到周围人看他的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顿时气急败坏,“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只是让她说出事实,又没屈打成招!”
那些宗族长老本就站在他这一边,听见他这么说,不由轻咳一声,望向兰心,“是啊,真相到底如何,你说出来便是。放心,这里没人敢伤害你!”
兰心犹豫地抬头望向众人,又看看时春分,半晌才下定了决心一般,大声嚷嚷出来,“是三老爷逼我冤枉绿桃的,他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就要把我卖进花柳村!”
一石激起千层浪,兰心这话就像一道惊雷似地,将原本安静的祠堂炸响了。
“好啊,三叔,你果然想冤枉我!”时春分率先开口,大声向褚贵质问道。
褚贵急得跳脚,对兰心破口大骂,“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逼你了?”
兰心不甘示弱,“三老爷没有逼我,那我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对啊,三叔。”时春分怕他再对兰心下手,连忙带人挡在他的面前,冷笑道:“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都当着我们的面打了兰心两次,私底下还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说出你想听的话语。如果这都不算屈打成招,那什么才是?”
“岂有此理!”褚贵气得发笑,“我知道了,你故意找这贱蹄子过来,想冤枉我?”
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在场的宗族长老们却连连点头,“是了,一定是这样,老大家的,你怎么能冤枉你三叔呢?”
见他们摆明了在拉偏架,时春分的脸色难看极了,她冷笑起来,直言道:“不如你们坦白一点告诉我好了,今天围在这里到底想干嘛?反正你们也没打算跟我讲道理,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呢?”
难得时春分把话说开了,那些宗族长老自然不会拐弯抹角,很快道:“老大家的,我们知道你管理这么大的褚家不容易,如今二房已经分家出去了,褚家就剩下你们大房和三房,既然这生意权已经握在了你的手里,那这府中内务的事情是不是应该交给你三叔打理?”
“原来是想要内务权。”时春分讥笑着望向褚贵和曹迎春,她终于明白他俩为什么能和好了。
跟做生意不同,掌管府中内务是实打实地肥差,不仅没有任何风险,油水也比外人想象中大。
以前褚严当家的时候,内务权是落在柳姨娘手里,随着褚芊和褚莹渐渐长大,再加上当家的人换成了时春分,柳姨娘便渐渐放了权,主动将内务也丢给了时春分。
时春分原本想将这个权利交给纪小满,但还没来得及跟对方商量就因为王霁雪的事情离了心,纪小满指望不上,余阿兔又跟着褚润离开了褚家,她不是没想过要把内务权交给
三房,可因为对曹迎春和褚贵不算了解,便想着多观察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再放权也不迟。
可惜她还没观察出结果,这二人就一拍即合,竟然跟马不为勾结,联同这么多位宗族长老想逼她放权。
褚贵何等清高,就算真的接管了褚家内务,到头来也是丢给曹迎春管的。
难怪曹迎春之前还恨不得褚贵去死,一转身就又跟他勾结在一块。
而褚贵也不会吃亏,若三房拿到了内务权,他可以尽情更换府中下人,类似李开妍的事情也不会再出现,最最重要的是,他那廉价的自尊心将会得到极大的满足,毕竟之前李开妍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让他一直面目无光,掌管了内务权,府中便不会再有下人敢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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