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时春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她谈谈余阿豹的事情,“大姑,二表哥在我二叔的镖局干活儿的事情,你知道吗?”
时翠一怔,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双眸,“之前你表妹在家里为这件事情跟他吵过,所以我们全家都知道这件事。”
“原来如此。”
时春分微微点头,她就说余阿兔不可能不提醒余阿豹。这么看来,余阿豹真的是死心塌地要跟着二房了。见她的脸色不太好,时翠小心翼翼地道:“是不是你也很反对这件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算把阿豹关在家里,也不会让他出去影响你们的。”
听到这个,时春分连忙摆了摆手,拒绝道:“不必了。”
这始终是大房和二房之间的事,她不想因此而影响到大姑和余阿豹的母子之情。时翠以为她心存顾忌,连忙强调道:“没关系的,跑镖本来就不太安全,我跟你姑父都不想他干这个,你不用怕我觉得为难。”
“不是的,大姑。”
时春分笑着道:“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一份差事而已,还不至于影响到我,只不过……”她犹豫地看向时翠,提醒道:“二房那些人心术不正,我怕他们利用不了二表哥,反而会加害于他,所以您最好提醒提醒二表哥,让他时刻多个心眼,免得被人算计。”
时翠立即点头,“好嘞,我一定会跟他说的。”
聊完余阿豹,时春分又问起余阿虎的近况,对于这个儿子,时翠显然更加担心,“他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看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时春分提议道:“有没有想过另外给他说门亲事?或许有了家室,他就不会再颓废下去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
时翠苦笑道:“之前我找媒人上门说亲,他直接将人家打了出去,我关了他三天三夜,再找媒人过来,他仍然一言不合就挥拳头,几次三番之后,再也没有媒人肯上门,我看他这辈子怕是只能当和尚了。”
时春分没想到余阿虎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她还以为对方只是假装颓废扮演情深,现在看来,倒是真有几分血性,只可惜,这份血性来得太晚……晚到已经害死了杜玉梅。“那就再给他点时间吧。”
时春分轻叹道:“成亲这种事情,逼也逼不了他,只能顺其自然了。”
“是啊。”
时翠苦笑道:“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还能有什么奢望,只要你大表哥他能平平安安地生存下去,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已经逼过他一次,实在是不想再逼第二次了。”
看见时翠苦涩的双眸,时春分叹了口气,“希望二表哥将来的亲事,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从九苦茶庄回来,时春分考虑再三,还是将桑皮叫进了自己屋子,既然褚令决定纳了她,那自然早一天比晚一天好,毕竟桑皮年龄也不小了,越晚成亲对她越不利。“你跟大爷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时春分一开口,便将桑皮吓了一跳。她猛地跪了下去,不断地朝时春分磕头,肉眼可见地惶恐,“大奶奶饶命,大奶奶饶命!”
时春分蹙了蹙眉,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图,很快伸手阻止,“你不必这么害怕,我又不是妒妇,不会因为这样就要你的命的。”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听的人还是哆嗦了一下,脸上写满了害怕,“不知大奶奶今日叫奴婢过来,所为何事?”
见她不断发抖,显然怕到了极致,时春分无奈极了,只得开门见山,“我今日叫你过来,是想商量商量你跟大爷的婚事。”
“啊?”
桑皮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婚事?”
时春分点了点头,认真道:“没错,就是婚事。”
她站起身子,伸手将桑皮扶起,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认真道:“我想了很久,你跟了大爷这么多年,也该有个名分。况且如今汤圆还小,我要忙着照顾孩子,大爷身边也不能没女人照顾,你是最好的人选,所以无需跟我客气。”
她说得十分平和,完全不像有什么阴谋诡计,桑皮很快放松下来,试探道:“这是大爷的意思吗?”
时春分摇了摇头,“他还没提,不过我想他应该求之不得。”
“哦。”
听到这个,桑皮明显失望起来,“那还是先问过大爷再说吧。”
时春分有些奇怪地望着她,“难道你认为阿令不会娶你吗?”
桑皮苦笑起来,没有说话。要娶早就娶了,何必等到时春分开口,看来这次她又是空欢喜一场了。时春分打量着她的神情,心里愈发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阿令为了你,不惜坚持要挖那个池塘,他怎么会不给你名分呢?”
见她反复逼问,桑皮黑了脸颊,“大爷是否有这个想法,奶奶直接去问他不就行了,何苦来为难我们小的呢?”
“放肆!”
离燕在一旁呵斥道:“大奶奶一片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说得这是什么话?!”
桑皮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望向时春分,“真是好心的话,就该先跟大爷商量好了,而不是把我叫来让我难堪。”
说着,她直接站起身子,不悦道:“我原以为大少奶奶光明磊落,不会使这些卑劣的手段,如今看来,倒是我高估你了,你想刁难奴婢就直说,没必要借好心之名离间我和大爷,这样未免太卑鄙了一些。”
“离间?”
时春分一脸莫名,“帮你讨个名分而已,怎么能算得上是离间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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