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陆问景并没反驳,他总要有一个身份,来听听骆海这些年的经历。
班主任说:“骆海现在的变化真大呀,我刚差点不敢认,他整个人的气质比原来明朗很多。”
“是吗?那他以前什么样儿?”陆问景觉得骆海现在话就挺少的,难道以前更沉默吗?
班主任叹了口气,想想骆海的事,只说:“一言难尽,这孩子身世挺坎坷的。”
外面太阳很毒,热空气蒸着人。陆问景环顾四周,瞧见一家饮品店,便问:“老师你现在有没有时间?不如咱们去那家饮品店坐坐?关于骆海以前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我还是想多了解一些的。”
“当然可以。”班主任说。
饮品店这会儿人不多,陆问景找了一张靠近空调的座位坐下,点了两杯柠檬水。
冷气吹散了盛夏的炎热,两人相对而坐,班主任虽然只是骆海的高中老师,但当初骆海辍学的时候,他去村子里问了村长,因此骆海的情况他基本都知道。
他便从骆海刚来到自己班上开始讲起,说骆海的成绩、性格,讲他当初为什么错过一次高考,再说那个和骆海相依为命的爷爷,以及祖孙俩在山上居住的岁月,还有骆海是如何被捡到的。
下午的数学考试持续两个小时,他们便在饮品店坐了两个小时。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陆问景向班主任道谢,“您是个好老师,当初多亏您保留住他的学籍。”
“应该的应该的,”班主任惭愧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学籍的事也只是举手之劳。”
“等骆海考试结束,咱们一起吃个饭,他一定也想再见见您。”陆问景说。
“好。”班主任答应着,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问出口,“陆先生,请问您到底是骆海的什么人?”
刚见面的时候,班主任确实以为陆问景是骆海的资助人,但是经过一下午的畅谈,他又觉得不是了。因为当他说起骆海的事,陆问景眼睛里似乎含着泪,那种心疼的情绪溢于言表,倒更像是父母心疼孩子。
陆问景愣了一下,随即坦诚道:“我是他爸爸。”
这回轮到班主任震惊了,他激动地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骆海离开山南镇后都发生了什么,班主任并不清楚,但他此刻是真心实意的为骆海高兴。他看陆问景谈吐不凡,应该不是一般人物。
有父母的托举,骆海将来一定可以走得更远吧。他如此想着。
跟班主任分别,陆问景去学校门口等骆海。
第一天的考试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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