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骆海没有离开医院,就在乔荆玉病房外的长椅上坐着。在乔荆玉看不见的地方守着,应该是被允许的吧。
这些天,他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睡眠,就连发高烧昏昏沉沉的那一夜,他也总是梦到乔荆玉,梦到乔阿姨让他离开的画面,梦到乔阿姨带乔荆玉出国的画面。
反而是在乔荆玉病房外的这一晚格外安宁,他依旧有浓浓的心思,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天亮之后,走廊里有保洁阿姨拖地,骆海听到动静才醒来。他正准备起身,旁边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乔荆玉穿着条纹的病号服走出来。
骆海慌忙站起来,背过身去,匆匆走到走廊尽头,那是与乔荆玉相反的方向。
“你来了却不进去,骆海,你倒真能狠下心。”
乔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并肩站在了他的旁边。
骆海看向对方,他不明白,明明最开始让他离开乔荆玉的人就是乔横。
“瞪我干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反对你们在一起?我怕的就是今天这种情况。”乔横说,“乔荆玉因为各方面的原因,生理是成年人了,但心理上晚熟。姑姑姑父习惯了操控他的一切,恨不得把他的后半生全部安排好,甚至包括感情方面。”
“想让他们突然之间就放手,由着孩子自己去做决定,恐怕没那么容易。”
“骆海,你在我最开始警告你的时候,就应该克制住,那样你们两个今天就不会那么难受。”
“乔横。”骆海打断他的话,“你真心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吗?”
“我…”乔横梗着脖子,“你什么意思?”
他生来家境优越、众星捧月,又是一副好样貌,养成了狂妄的性格,向来眼高于顶,看不上任何人,至今还是母胎lo…
骆海盯着他,“我建议没有恋爱经历的人不要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
“你听说过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我……”
乔横噎住,他这是被嘲讽了?因为母胎lo?一定是。
乔荆玉大概是去做检查了,有些检查需要空腹,骆海怕再撞见他,转身离开这层楼。
乔横进了病房,把从外面带进来的早餐摆上小桌。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乔荆玉就回来了。
“干嘛去了?”乔横问。
乔荆玉恹恹地躺回床上,“抽血。”
“姑姑呢?”
“去帮我买零食。”
“你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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