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心中一动,转身抱住覃望山。覃望山闷笑:“我还没洗澡。”
左立没说话,仍旧是抱着他。覃望山也就没动,任由他抱着。过了一会儿,左立松开覃望山,嫌弃地说:“你洗澡吧,我要去睡了。”
左立留着一盏壁灯,坐在床上翻专业书,浴室里一直传来哗哗的水声让他无法集中精神,于是干脆撂开书本,拿手机出来刷朋友圈。
挨着给同事们点赞,一溜水下来,左立的手指停住。科室里新来的研究生发了一条朋友圈,吐槽说在水吧充的卡还剩三百多,这波亏大发了。
左立近来心事沉重,没有精力关注工作以外的事情,隐约记得那天下班的确看见水吧周围聚集着不少人。他又向下扒拉了两下手机,本来还想找人问问情况,又觉得对丁少聰的事情还是少关心为妙。
心里琢磨着这件事情,就没注意到覃望山已经洗好澡出来了。他裹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棉布睡袍,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刘海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他掀开左立的毯子坐了上床,看左立皱着眉头拿着手机,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事。”左立啊了一声回过神,然后意识到覃望山已经在自己的床上躺好,推他:“你上来干什么?不是说好客卧给你?”
覃望山靠在床头看手机:“我一向住主卧。要是不习惯你可以去客卧。”
本来也只是闹着玩,左立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和覃律师展开拉扯,只轻哼了一下。覃望山顺手揽住左立,立刻变成了左立躺在覃望山怀里的姿势。左立犹豫了一下,主动仰起头,覃望山靠过来和他接吻。覃望山的身上散发着和他一样的淡淡的橘子香味,室内空气变得稀薄,左立的掌心开始出汗。覃望山对左立当成睡衣的文化衫很不满意,命令他:“脱了。”
……
左立重重一抽,大脑空白几秒钟之后,翻个身趴在床上喘气。覃望山笑他:“不是说不能小瞧骨科大夫的体力?”
左立嗓子哑了说不出话,也懒得跟他打嘴仗。歇了一会儿,覃望山起身出去,端了一杯水回来。他递给左立,左立不接,狡黠地眨眼:“这回可以喂我喝了吧?”
覃望山一愣,也想起了上回的光景。他今天心情不错,好脾气地扶左立起来喂他喝水。覃望山从没做过服侍人的事情,一口水差点没把左立呛死,他涨红脸咳嗽着说:“要实在、实在不会,你嘴对嘴喂、喂我也行。”
覃望山从善如流,真的含了一口水喂他。左立乐不可支,赶紧翻身躲开。覃望山哪能让他得逞,手按手脚按脚,硬是凑上去,左立挣扎不动。嘴唇相挨,触感湿软柔润。水早就被覃望山咽下去了,侵入牙关的是覃望山的舌头。
……
左立真的乏了,枕着覃望山的胳膊侧躺着,半眯着眼睛说话。明天要上早班,他已经打算睡了,可是手机连连震动十分吵人,又摸过床头的手机来看。微信群热闹翻天,是孟清拉的一个小群,里面都是骨科的规培生、实习生,还有几个聊得来的年轻护士。大家激情四射讨论的是水吧关门的事情。
姜旭在群里说,水吧关门是被人举报了。丁少骢开在休息区的这间水吧除了卖咖啡果汁零食之外,还卖一些医疗耗材,像是静脉曲张袜、压力带、拐杖之类的。群里看下来是说,一名顾客和收银员起了口角,打市民热线举报水吧强买强卖、价格欺诈。第二天来巡查,当即查封了水吧。
左立记得丁少聰提过一嘴,那间水吧是用善仁医疗的营业执照注册的,法人代表是丁少聰的父亲丁中展。
左立忍不住问覃望山:“你最近碰到过丁少吗?”
“没有,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覃望山问他:“怎么了?”
左立回忆起来,从上回丁少骢赖在他家里吃了顿饭过后,他虽然是有心避人,也的确是好长时间没看见过了。他道:“丁少开在我们科室休息区的水吧出事了。”
覃望山从左立脑袋底下抽走了胳膊,他换了个姿势,不甚在意:“是吗?没听说起过。”
左立问他:“你不担心?”
覃望山笑,又很快收住:“这种小场面,他们见多了。”
第54章疑1
疑1
那一晚左立的睡眠质量尚可,只是起床后眼皮跳得厉害。虽然作为医学工作者他知道某些话是无稽之谈,但从小听外婆念叨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心里有点犯嘀咕。洗脸的时候鞠着热水敷了敷,症状稍微缓解。
办公室里,水吧被封的事情依然是话题中心。科室里人多嘴杂,再加上有吴梅这个包打听在,左立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明白为什么大家对这件事这么关注。
事情起因简单,一位病患胫骨骨折手术过后,后续使用的换药包及导尿管需要患者自行购买,医院没法开。患者家属从没碰到过这种事情,问管床医生哪里有的买,管床医生就让病患家属去水吧买。家属觉得莫名其妙,居然要在水吧购买治疗所需的材料,去问价时,水吧的收银员态度不好报价又高,一下惹怒了家属,两边口角起来。患者家属觉得是水吧和医院沆瀣一气骗病人的钱,当即打了举报电话。
小五妹挤眉弄眼地专门对左立讲:“目前这事儿还是行政部门在调查,要是顺藤摸瓜下去,没准儿就到纪检jian察那里去了。到时候才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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