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话语当中,秦九歌听出了一丝异样:“你……猜到了什么?”
秦九歌察觉到怀中的人轻轻摇了摇头:“如今的你为真圣,而我不过是准圣,又怎可能猜到什么?”
顿了顿,怀中的声音继续响起:“只是我知道……你,太急了!”
秦九歌微微一僵。
青妃直起身子,秋水般的眸子注视着秦九歌的双眼,依稀能够看到一抹心疼:“我听闻佛道二位真圣,如今成道已经三万万年,而你方才多久?”
“成道以来,除了陪我的百年,便是在讲道,讲道完立马便建轮回,如今刚刚完成……甚至尚未完成之际,就已经在安排接下来之事……佛道二圣用上万万年时光方才完成之事,你却硬生生缩短到数百年……”
她摇了摇头:“我不懂你们的境界,但也能够知道,如今的你有多累,你的计划又有多危险……”
“也隐约能够猜到,你究竟所图为何……”
秦九歌不得不承认,眼前女子实在太过聪慧,只是蛛丝马迹而已,却能够分析出来这许多,让他亦是一阵语塞。
青妃也没有让秦九歌回应的意思,不喜言辞的她,今日却是格外的多话:“如果你只是为了我的话,我应当会尝试阻止你吧……”
微微一顿,她秀眉轻皱,前所未有地露出一丝娇憨,说不出的动人:“不过就算我阻止,估计你这人也会一意孤行的吧……那还是不要阻止好了!”
秦九歌笑。
青妃继续道:“更何况,你如今也不只是为了我,还为爹、为圣主、为阿狗……你说,我又哪里说得出多余的话语呢?”
她也笑了,像是十七岁的少女:
“嗯……起码你为之冒险的人里,也有我!”
“咯咯,我很开心呢!”
秦九歌无言以对,只是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
青妃离开了,偌大的九虚殿,又是唯有秦九歌一人。
他盘膝坐下,运转元力。
不同于年少之时的异象惊人,如今的秦九歌,除非如同先前构建轮回那般全力爆发,寻常时候根本看不出半点异象,平平凡凡,只是这平凡当中,却是蕴含着世间最强的力量。
凝神内视,如今秦九歌的体内,亦是极度平凡,和不曾修炼的寻常人,都似是没有太大区别。
他的丹田,那金色元力化作的气海,甚至都已经消失不见,至于曾经镇压于气海当中的种种神异,亦是消失无踪。
两大魔种植株、大道洪炉、青铜棺椁……尽皆消失。
其中后者,成道之后尽皆融化,化作滋养他无敌战躯的养料。
而前者,则是在他成道之时,便赐回剑子和莫生二人,他已经不再需要魔种了,但是道心种魔这一根本大法,却并未丢,甚至……被他彻底完善!
道心种魔虽强,乃是太虚界曾经的禁忌,但是说到底,创出如此功法的人,也只是曾经一位疯子式的天才,他甚至没能迈入伪圣之境,那创下的功法,拥有大缺陷。
而如今的秦九歌,可是此一纪元当中的第三位真圣,彻底超脱!
他成道之后,却是并未将此功法摒弃,而选择了将之彻底完善和改造,那其效果,会是何等神奇,方能值得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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