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口,两人就对着使劲儿咳嗽。
陆厝的那股惊心动魄的美没了,头发扎了起来,眼尾被熏得微红,脸颊上沾了点污渍,犹如白璧微瑕,煞是惹眼。
“咳、咳……你刚刚没开抽烟机吗?”
“忘了……”
“那你刚刚是想做什么饭?”
“煎鸡蛋啊。”
顾裕生好容易止住咳嗽,心情复杂地拍了下陆厝的肩:“以后别这样了。”
他惜命得很!
剩下的事不敢再交给陆厝收拾,毕竟是个连抽烟机都敢忘记开的主,顾裕生捋起袖子在厨房吭吭哧哧,陆厝就在后面打个下手。
递块抹布,送个扫把啥的。
煎锅底部乌漆嘛黑,顾裕生摸了把,感觉再让陆厝继续造作下去的话,马上就得烧出个大窟窿。
“你在家里没做过饭吗?”
陆厝自知理亏:“没有。”
他肩膀上仿佛还留有顾裕生拍过的触感,那人的体温总是有点凉,和表情一样,清冷,不近人情。
就动作而言,还蛮直男的。
却认识那么多混迹情场的浪子。
陆厝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
看着顾裕生后颈上露出的一小片洁白的皮肤。
以及因为俯身下去的动作,而明显的腰线。
因为在家里,所以穿的是件很简单的纯色睡衣,宽大柔软,只有在完全弓着背的时候,才能窥得那么一点,被掩饰的美好痕迹。
陆厝没什么表情地收回目光,随手拎起个杯子。
却在松手的瞬间,迟疑了下。
没再继续给顾裕生添麻烦。
虽然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会惯于这样的行为。
在陆厝的认知里,适当地搞砸一些事,会有很好的收获。
他不理解,可他会跟着演,会学习。
从男女恋爱惯用的借书,到那个漂亮的阿姨故意把红酒泼在爸爸西装上,陆厝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静静地观察这一切。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他很轻易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不行,就想办法去得到。
哪怕去抢。
无论是哭,还是笑,陆厝都很擅长模仿。
小时候一次晚宴,外交大使家的小公子看上了他手中的玩具,伸着两条小胖胳膊过来,要拿。
不给。
陆厝把玩具举得很高。
小公子嚎啕大哭,差点扯下精致的桌布。
在对方尴尬的眼神中,父亲歉意地揉着他的脑袋:“小厝,能把玩具给弟弟分享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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