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机还没开口,女人直奔后他一步出车的宁崆,火急火燎地,扑上宁崆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她在燃烧,热,连呼吸都是烫的。
她拦住他面前,生怕他要走于是就改变主意直接环臂圈住他的腰身,蛮劲十足,嘴里不停在叫嚣:今天不让我见到于副市长我是不会走的,今天不行,明天我也会守着。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宁崆伸手,两指捏住她肩上的衣角,但对她的攻势来说根本影响不了分毫。司机见状立马上前推搡,她被一把推到地上,胳膊肘擦上地面,出了血,感觉到了痛,也有了几分清醒。但又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境地有多无助,她竟原地哭出声来。
司机对着她说了几句教训话,她反而哭得越发凄惨。酒店门口的保安见情况也走了来,见地上的这张脸已经不陌生了,操着一口广州话:靓女,你怎地赶都赶不走。小心差佬拉你。随后,立马变脸客客气气的用普通话把宁崆往里接待。
宁崆转身不过短暂几秒,身后突然被剧烈撞击,准确来说是一具柔软的躯体从后又圈住了她。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司机眼见就要动手。
宁崆伸手,拦住了。
他终于正视她。
发丝被细汗粘在脸侧,有一两缕钻进她的嘴角,勾着。她的身体散发着高温,从后灼热他,同时贴着他的是一把尖锐的刀口。
她苍白的脸上布满决绝,方才还显得有一二分可怜的模样此时影子都不见,她的眼底带着杀机和刺人的狠厉。
她用眼神点了点酒店门口,意思是让他带她进去。
宁崆没动,这么被人用刀威逼,倒也不是他所经历的险境之最,甚至前三都不算,所以他仍能够气定神闲地对她说话,似劝非劝,想进去,就收手。
话落,那匕尖刀扎进他的后背,他能够感受到她的出手是有所保留,以示警告而已。
这么热的仲夏夜,她的话却有悖常理的冷:我要是你,会闭嘴。不想再发生一次同样的事情,要学会顺从拿到人的意思。说完,她盯着他,又望了眼酒店那扇富丽堂皇的旋转门。
宁崆吞咽了口口水,维持着怪异的动作带着她进了酒店,而她竟能伪装得让旁人看不出半点那把刀抵在暗处的痕迹。
那是时隔很久,宁崆再度拥有无措的心绪,哪怕短暂,也即使被他极度压制。
可被她看进眼里,什么都是赤裸裸的一样。
进了男洗手间,她收了刀,抽了张纸擦拭匕首尖端上的血渍,面色冷酷的与常年作案的杀人犯无异。
放心,你不是我的目标。她连看都没看他,只专注擦拭那把匕首,看质地和花纹,不是国内的做工,而且刀身古老,雕刻繁复,像是旧时西方的东西。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被动,宁崆问她是谁。
迦南反问:重要吗?
她收了刀,偏头将视线落回他身上,不知为何,此时的他不敢承接她的注视,太具有侵略性,有股强劲而可怕的力量。
真怕了?迦南冷声轻哂,看了眼手腕的时间,后退几步,抵上男厕门背,双手环臂,似乎是在等时间。而拉开距离后,她亦能将他整个人上下看得更全面。
我不会对你动手。她的话起不到任何说服宽慰的作用,只因为她那胜券在握的眉梢显露出她似乎掌握了拿捏他的确凿证据。
她仍在跟他说话,有了几分商量的口吻:你帮我混进去,我保你来这要办的事儿都能成。
宁崆有不浅薄的谈判、交易的经验。一次没像这么被动,如困兽。她哪是在商量,而是捏着他最短的那根软肋,威胁他。
她微微压低声音,每一个字砸进他的耳膜,跟毒针似的,我会读心,你在想什么,怕什么,我都知道。你没有说不的余地。
说完,她得逞地冷提起嘴角,扬眉注视着无措哑然的他,满意的点头,脸上堆叠出来的表情顷刻散尽,站直身子,声音从一而终的肃冷,如非无路可走,我不会这么做,全当我用你一次,只要我没死,刚才我说的就一定做到。
差不多到点,她握上扶手要开门出去。
宁崆终于开口,嗓音干涩,你要杀人?
她背对着他,没有必要回答他,继续开门,动作却又被身后的话音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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